“你说。”
“到底为什么分手?”
文翔想了想,看了眼他扣着自己的手,拨开去,顿了顿,才道:“我们真的不合适,不是性格不合适,是性别不合适。”
李琨瑜听后,一怔。
眼里写着难以置信。
像是,他文翔在和自己开一个巨大的玩笑似的。
文翔却没再过多的解释,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去。
李琨瑜在原地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一刻钟之后,文翔才听到玄关门“砰——”一声被摔上了。
他走了。
文翔这才拉开卧室门,重新走了出来。
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没了他的身影。
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脏一般,里面一样空落落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天晚上,李琨瑜吐得昏天暗地,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朱凤就更加了。
儿子吐了一晚,她担心了一晚。
“好好地,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呕————”
“呕————”
李琨瑜抱着垃圾桶,一通狂吐,吐着吐着,不知怎的,连眼泪珠子都给吐了出来。
他太娘的难受了!
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尽了似的。
胃里,更
是有火在烧。
“以后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来,先喝口热水……”
朱凤递了杯温水过来,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都已经凌晨快四点了。
李琨瑜用水漱口。
漱了第二口后,又开始呕吐了起来,这回,不单单是胃水了,就连血都给呕了出来。
“哎呀!怎么呕血了!上医院,上医院!我打120!”
“妈,我没事……”
李琨瑜拉住她。
“都这样了,还没事?”
朱凤急坏了,赶紧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救护车来了,狂吐不止的李琨瑜被“呜呜呜呜——”的送进了医院里去。
结果……
直接入院了!
说是胃出血,而且,情况还不容小觑。
好不容易把呕吐止住了,他又开始心悸,浑身冷汗,乏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朱凤给吓得,一晚上在儿子床前哭个不停,当然,唠叨自然也是没完的。
第二天才不过八点,关雎和顾显就匆匆赶至了医院。
“怎么会这样?”
见到躺在床上,已经去了半条命的李琨瑜,关雎和顾显一脸担忧,“昨儿这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喝成这样?”
李琨瑜捂着自己的胃,痛苦得说不出
半句话来。
喝了多少酒?
不计其数。
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
因为,从文翔家里出来后,他又一个人去找了个大排档,吃了些烤串,喝了不少酒,这才又稀里糊涂的回了家。
老实说,怎么回家的,他到现在都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朱凤道:“医生说,以后必须得禁酒,再喝下去,这条命都要没了。”
李琨瑜瘪嘴,一脸痛苦。
这不喝酒的日子,跟吃斋念佛有什么区别?
顾显和关雎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直到住院部的护士长来赶人,说是病人需要静养,家属只能有一个陪床的,他们才从病房里出来。
没想,才从病房出来,意外地,却撞见了恰好来上班的文翔。
文翔见到他们,也挺意外地。
“这一大早的,怎么就来医院了?孕检?”
文翔难得主动打招呼。
关雎忙摇头。
顾显这人就直接多了,他单刀直入问道:“昨儿你和琨瑜那小子一块喝酒了?”
文翔一愣,诧异,“怎么了?”
“你惹他了?”
“……算吧!”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一不小心喝进了医院,胃出血了而已,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就算这会儿没事了,
以后应该不会落下不少病根子吧!文医生,这事我怎么觉得,你得负全责啊?”
顾显的话里,明显充满了敌意。
他是护着李琨瑜的。
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李琨瑜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
如今,自己弟弟被欺负,还成了这副德行,他怎么能不替人家出头呢?
听到顾显这么一说,文翔惊住,“他又住院了?”
文翔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几楼,我去看看。”
文翔大步就往前走,却被顾显给拦住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对他,你是不是该负全责啊?”
“阿显……”
关雎轻轻扯了扯顾显的衣袖,示意他缓和些。
顾显继续道:“你跟他三年,说分手就分手,连个理由都不给!现在一听人家病了,又巴巴的跑上去看,你什么意思啊?文医生,你到底想怎样?”
文翔没回答,只问关雎,“他情况真的很严重?”
他知道关雎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