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呆若木鸡的看着里面紧密相贴的两个人,嘴巴张大,里面简直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顾显往后退开一步,“你们聊。”
说完,转身离开。
经过安那身边的时候,淡淡的冲她晗了颔首。
直到顾显离开,安那夸张的倒在门框上,“关关,我又死过一回了,溺死在了顾三爷这帅到逆天的颜值里……”
余关关其实也并没有比犯花痴的她,好到哪里去。
单单只是他顾三爷一记眼神,就能让安那瞬间化身为尖叫鸡,那她余关关呢?
她得多大的定性,才能在他一次次暧昧的言语以及行动的撩拨下,还能守住自己的心?
直到现在,她的心房里,依然像困着一只不安分的小麋鹿,在里面横冲直撞着。
脸上,胸前,更是热得像火蒸烤着一般。
“关关!”
安那激动得冲上前来,“你俩刚刚在里头干什么了?”
“……什么干什么了?当然什么也没干。”
余关关心虚,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看到跟前的盥洗台,又忍不住想起刚刚在盥洗台上发生的那一幕……
她脸蛋一下子红得更透了。
“什么也没干,你能心虚成这样?哎,好好地
,你脸红什么呀?”
安那揶揄一笑,又悄咪咪的凑近过来,小声问道:“接吻了,是不是?”
“没!”
“撒谎!刚刚看你俩说话都只差没嘴对嘴了,还想骗我。”
安那才不信。
“真的没有。”
说到这个,余关关垂下眼帘,情绪里透出几分落寞,“那那,你说……”
她说到这,欲言又止。
“哎,算了,还是不说了。”
“哎呀,你说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话说一半,等同于杀人诛心啊?”安那都快急死了。
“……没这么严重吧?”
“有!快说!”
“好,我说……”
余关关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还敛着几分可人的羞赧,“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是不是和他接吻了吗?其实真的没有。但是,他……”
“他怎么你了?”
安那紧张得心噗噗直跳,“他不会那个什么你了吧?我的天,你们已经全垒打了?”
“全垒打?不是,你想什么呢?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说,他……他每次吻我,从……从来都不亲我的嘴巴……”
“……啊?”
安那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不亲嘴巴?那亲哪儿?额头?眼睛?鼻子?”
“眼睛。”
“……?”
安那眨眨眼,“怎么着?这顾三爷还有恋眼癖不成?咦?不至于吧!有点恶心欸!”
她说着,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不知道。”
余关关靠在盥洗台上,神情低落的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那些亲密的举止,“那那,你说这顾三爷是不是因为洁癖严重,所以,排斥接吻,觉得接吻这种事情很脏?”
“那我怎么知道啊?这种事,你不应该问当事人吗?”
“……”
问顾显?
那她是要脸不要脸了?
“可以啊,余关关!”
安那过来,用胳膊肘子撞了撞她,“想不到你还真钓上顾三爷这只金龟婿了,怎么着?到现在了,还要跟我说这邀请函和裙子不是他顾三爷送的?”
说到这裙子,余关关就更郁闷了。
她瞅了眼自己胸前那片咖啡渍,快哭了,“那那,我完了,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这裙子了,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她埋在安那怀里,假意哭起来。
“怕什么呀!咱赔不起,以身相许呗!”
“以身相许个鬼……”
余关关支起脑袋来,“这条裙子是个九十高寿的老爷爷送给我的
。”
“什么?!”
安那尖叫,“九十岁的老头?关关,你疯了? 你不会觉得人老头没事会送这么条贵重的裙子给你吧?我跟你说,他八成对你有那种龌龊的想法。不是,是九成,九成九的那种!”
安那本比了个‘八’的手势,说完后,又把‘八’硬生生的改成了‘九’,两只手九根手指头全都举在了余关关跟前。
余关关好笑,又无语。
安那居然跟上官心云一个说辞。
“不可能。”
余关关毫不犹豫否认。
“怎么就不可能?”
安那还觉得是她太天真了,于是,准备用一大段经典案例来说服她,“我跟你讲,现在的有钱老头都这样,看到年轻的小姑娘就色欲熏心,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得,你看咱们班上班花,上学那会不就被一个六十来岁的糟老头给养着了吗?那老头还是个秃顶的,我……”
余关关听不下去了,直接截断她的话,“那我要说,这位九十高寿的老人,是顾显的爷爷,顾佬呢?就是成天被你挂在嘴边上的,咱们陶艺界的那位泰斗,你觉得还可能是因为色欲熏心吗?”
“你……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