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
余争坐在床上叫她。
余关关吓得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来。
心,更是顷刻间提到了嗓门眼里来。
不会吧?真……真发现她了?
“关关啊!爸爸的心肝宝贝啊!呜呜呜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啊?”
?
什么情况?
余关关敛眉。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在说梦话呢?
“你快醒来吧!关关……”
“关关,爸爸的心头肉啊!”
“关关……”
余争嘟嘟囔囔着,又慢慢的睡了下来。
余关关确定,她爸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
她长舒了口气,心跳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另一面,对于父亲对自己的担忧和喜爱,她又惊讶,又感动。
平日里父亲对她十分严苛,也非常冷感,可没想到,原来私心里却是这么喜欢她。
他的梦可能还停留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吧?以为她还昏迷着没醒来?
余关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也很欣慰。
她在床底下又躺了一小会儿,直到听到父亲的鼾声再次响起来,她这才又麻着胆儿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回,没再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探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在杨美玲身上仔细摸寻了一番。
没想,最后竟在她的手腕上摸到
了一片钥匙!
余关关心一喜。
终于!
她把杨美玲的手,从被子里慢慢的挪了出来。
钥匙是一个皮筋串着的。
她小心翼翼将皮筋从杨美玲手腕上取出来,一边借着窗外的夜色谨慎观察着杨美玲脸上的微表情。
还好,她睡得很沉。
直到她取到钥匙,摸出了门,床上的父母都没有再醒来。
门关上,余关关激动不已。
手比在胸前,给了自己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太好了!终于拿到手了。
但现在还不是高兴地时候。
余关关迅速下楼,摸回自己房间里。
锁上门,灯也不敢开,迅速点上蜡烛,找到平日里自己用的可洗颜料,将钥匙往颜料里一浸,确定上色完毕后,再捞出来,往之前准备好的胶带纸上一贴,颜色完美被复刻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余关关在胶带纸上复刻了很多遍。
还在白纸上也复刻下了钥匙的齿纹模板。
一一比对,确定无误之后,又赶忙用提前准备好的洗颜水把钥匙,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好几遍,连细微的齿缝都不敢放过,用牙刷刷了一遍又一遍。
确定每一个角落里都没有留下颜料的痕迹,她这才捞起来,用纸巾迅速擦干。
全程花了不到五分钟时
间。
复刻完毕,就得把钥匙重新送回去了。
余关关再次摸进了他们的房间里。
许是因为有了一次经验了,她更加胆大心细了些。
迅速找到杨美玲的手,把钥匙重新给她戴上,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出了他们的卧室。
回到自己房间,长舒了口气。
终于搞定!
只需要明天找个配钥匙的工匠就大功告成了。
余关关把复刻出来的图纸统统收进了包里。
第一步完成。
接下来,就是密码和指纹了。
这两个,可是一个比一个有难度啊!
要命!
余关关躺回床上。
琢磨着,这带芯片的锁,到底该如何解决。
感觉靠她自己,这锁怕真的得开到猴年马月去了。
难不成她真要去问问顾显?
问他?
余关关又想到了他和那名红衣女子的事情。
她皱眉,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扯过被子,闷头睡了。
翌日——
余争是早上九点醒来的。
因为醒得太迟,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拿了公文包走了。
杨美玲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哎,我今儿怎么睡得这么沉啊?”
她一边下楼,一边松着筋骨。
“妈,您可算醒了。”
余关关在厅里应了一声。
杨美玲看了眼墙上石英钟,不可思议,“这都十点多了?我居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余关关装傻,“你不最近一直闹着睡眠不好吗?这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还不开心了啊?”
“别说,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杨美玲难得休息这么好,心情还挺不错。
见她半点没有怀疑,余关关这才放心下来,“妈,工作室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
她背着包,匆匆出了门。
第一件事,就是找配锁匠。
花了不到半小时,钥匙就新鲜出炉了。
余关关举着手里全新的银色钥匙,放在阳光下。
钥匙被阳光照得蹭蹭发亮,她盈盈一笑,“所以其实也没那么难嘛!”
收好钥匙,付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