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简直就跟家里的长辈一般。
且还霸道,根本不容人辩驳。
可是……
黄子郴还在负隅顽抗,“三哥,咱们有一说一,你毕竟只是雎雎的前男友,你总不能占着是她的过去式,就断了人家所有的情路吧?你这也太霸道了些,难不成她以后谈恋爱,交什么样的男朋友,都还得经过你的批准啊?”
“是。”
某人应得还真是……
毫不犹豫,半点不心虚,且,还理直气壮!
黄子郴:“……”
顾显又继续道:“她外婆走前,把她托付给了我,命令我必须照顾好她,所以,我有资格替她审核男朋友,当然,也是义务。”
黄子郴已然看透一切,不满的嘟囔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自己还喜欢她……”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那三哥,她得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您才会同意啊?”
黄子郴其实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因为他觉得,无论关雎交什么样的男朋友,他都不会同意。
顾显偏头看了眼关雎,认真回道:“至少得比我优秀,我才会彻底放心。”
这话,更多的,像是在说给关雎听的。
黄子郴怔了一怔。
这世
上,又有几个男人能比他顾三爷更优秀的?
至少,他黄子郴是自愧不如的。
“三哥,你分明还喜欢雎雎的,干嘛又……”
“你什么时候走?”
“……”
顾三爷这逐客令下得!
黄子郴瘪嘴,“行了,我这就走。”
黄子郴讪讪,只好起身。
“对了。”
顾显又叫住了他。
“嗯?”
“你知道是谁伤了她吗?”
“啊?”
黄子郴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伤啊?伤哪里了?还是说,是心里的伤?要是心里的伤,那肯定就是许渣男无疑了!那个混蛋可真不是个东西。”
听黄子郴义愤填膺的骂着,顾显就知道,关雎手臂受伤那事儿,黄子郴并不知情。
跟黄子郴没关系,那到底是谁把她弄伤的呢?
“三哥?”
黄子郴骂完,见顾显还在凝神思忖着什么,他又喊了一声。
顾显回神,点头,“你走吧!不送了。”
黄子郴有些哀怨,叹着气,摇头走了,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真是没想到啊,最后还是一语成谶了。好好一酒宴,最后真成了相亲宴。”
讨厌,太讨厌了!
黄子郴出门的时候,狠狠地踹了脚门沿边。
把自己脚尖给磕
疼了,门边儿还好好地立在那,纹丝不动。
黄子郴气得吹胡子瞪眼,摸着腿走了。
黄子郴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了两人一狗。
房间里,显得极其安静。
墙上的钟表,还在慢慢悠悠的晃动着。
这会儿,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关雎靠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而狗子八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它撑着颗脑袋,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一副生怕他会对它的主人干出什么坏事的防备模样。
顾显懒得跟狗较量,他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出来,包住了自己的大手,轻轻推了推小八戒的脑门儿,眉心因为嫌弃而皱巴成了一团,“下去!”
哪知,八戒这个不怕死的,居然一伸舌头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舔。
“嘶————”
顾显倒抽了口凉气,险些要叫出声来。
那湿湿黏黏,又热乎乎的触感,简直要了他的命!
手臂上,瞬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恶心!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关雎腿上的这团肉球给抓了下来,然后,似唯恐它会在关雎身上继续作乱似的,打横一把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许是顾显起身的动
作太急了,他脚上传来一阵刺痛,让他难受得皱了皱眉。
而怀里的关雎,忽然凌空,她脑袋一下子晕得更厉害。
两只小手连忙攀住了顾显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项间,找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又睡了。
顾显脚下的步子,因她的靠近,忽而一顿。
呼吸,不由紧促起来。
关雎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呼吸,有些急,又有些乱。
气息拂出来,喷在顾显的颈项里,湿湿热热的,像是电流划过,惹得顾显的心尖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体内的血液,在迅速升温,甚至沸腾。
目光盯着怀里的关雎,越渐赤热。
那一刻,顾显又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刚刚那个凶猛而又缠绵的深吻来。
他流连她唇上的味道……
性感的喉头滑动一圈,下一秒,他情难自禁的低下头,在她微微嘟起的粉唇上烙了个吻。
他本告诫自己,仅限于蜻蜓点水。
可偏偏,她的唇瓣,却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一旦沾上,就再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