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的没收回视线来。
她明明与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女孩,并无她异,可偏偏,却又觉得,她无论哪儿,好像都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哥,你觉得这林小姐怎么样?”
严白问他。
“什么怎么样?”
顾宴的言语中,不觉多了几分警惕意味。
“就,她作为一个女人,你感觉怎么样呗!”
顾宴眼神一沉,“你喜欢她?”
“噗——”
严白想,自己幸好没喝水,若不然,还不喷得这满挡风玻璃的水?
严白好笑道:“那我这么问吧,就……你觉得她当你的女人,怎么样?”
顾宴清隽的面庞严肃几分,“不怎么样!”
“……”
严白扬扬眉梢,“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对她感觉不一样,当初你对关雎可不是这样,我一直在你旁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严白了解自己哥哥。
当初他对关雎,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像是很好亲近的样子,可实则,他们之间有一段根本无法跨越的鸿沟在。
关雎对他不感冒。
而他对关雎,也从来不是爱情。
至于和林楚楚,那种磁场和化学反应,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面对林楚
楚的时候,他总是看起来一副不太好亲近的样子,但,在他心里,至少没有那条鸿沟在。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疏离,可实则,一靠近,就会有许多不一样的化学反应产生。
严白跟了顾宴这么些年,除却他躺着的那四年之外,其他时候,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孩与他有过这样亲近的时候。
最主要是,林楚楚真的会打到他的心里去,会击中他心里的那波涟漪。
“开车!”
顾宴淡淡的下命令。
严白瘪瘪嘴,折回去,缓缓启动车身,“我说,你就让她试试呗!你别误会啊,我说的是按摩的事儿……”
“不可能!”
“哥——”
“你不用再劝了,这事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
顾宴捏了捏自己的膝盖。
手指间绷紧了几分。
严白透过后视镜看了自己表哥一眼,无奈。
他知道顾宴为何这么排斥这事儿,因为他觉得,他现在的那两条腿,有点吓人。
估计,是不想被林楚楚见到那副模样的自己吧!
也是,谁会想被自己喜欢的人,见到自己最为狼狈的模样呢?
严白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腿,心里陡然生起一个小小的计谋来。
但愿……
不要弄
巧成拙才好!
朱凤拎着从超市里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往病房里回。
“小雎,楚楚,我回来了,那医院超市里的东西太贵了,我去外面小超市里……啊——————”
朱凤话还没说完,见到床上躺在血泊里的关雎后,她吓得一声尖叫,手里的东西统统落在了地上。
“医生!护士————”
“来人啊!医生!医生——我家关丫头自杀了,医生————”
朱凤跌跌撞撞跑到护士站叫人。
不出半分钟,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匆匆赶往病房,把昏迷不醒的关雎,推进了急救室里。
床上的关雎,已经没了半分血色。
朱凤捶胸顿足的哭着,“你这丫头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非得让我们这一个个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呜……”
关雎没有任何意识,被医生送进了抢救室。
朱凤被护士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家属请在外等候。”
朱凤急得眼泪直掉,不停地跟护士作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关丫头,求求你们了……”
“阿姨,您别这样,医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谢谢,谢谢……呜呜呜呜呜……”
关雎是
割腕自杀的。
流了不少血。
还好,发现及时。
经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后,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抢救中,朱凤收了一次病危通知,吓得即刻给老太太打了通电话过去,生怕关雎有个什么万一。
还好,险象环生。
老太太拖着佝偻的病躯,匆匆赶来医院。
这会儿,正坐在关雎的床边,不停地抹眼泪。
白发苍苍的老人,哭得肝肠寸断,看着真是教人揪心。
医生在旁再三叮嘱朱凤,再也不能留任何‘凶器’在病房里,“我之前就跟你交代过了,水果刀这些万万不能留着,怎么就是不听呢!”
朱凤也疑惑,明明水果刀她都揣包里带走了,怎么还会冒出来一把呢?
恰时,病房门“咚咚咚——”被敲响,就见一扎着小马尾辫的小女孩走进来,礼貌的同朱凤道:“阿姨,关姐姐借了我的水果刀,请问用完了吗?”
小女孩一来,就解了朱凤心中所有的疑窦。
原来这丫头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找隔壁病房里借了刀子。
朱凤连忙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