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它瞬时精神起来。
即刻起身,朝关雎迎了过去。
头兴奋地在关雎怀里蹭了几下,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关雎的心,一下子化了开来。
不知怎的,面对这样依赖自己的十八,忽而有些鼻酸起来。
“好十八,你怎么会来这?”
关雎摸着十八的大脑袋。
小脸儿又思念的在它的脸上蹭了蹭,“想我了,是不是?”
十八伸出舌头,兴奋地舔着关雎的脸。
关雎怕了,收回脑袋,“哎呀,又舔我,都说了,你口水太多,不许舔我。”
可十八哪里会依她,舔不到脸蛋,就舔她的手。
关雎也就没再阻挠,任由着它放肆。
另一只手摸着它的大脑袋,“其实我也怪想你的,但是……”
关雎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忽而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等等我。”
关雎说着,转身就准备进门。
哪知,裙摆却被身后的十八给叼住了。
关雎哭笑不得,只好回身,好言安抚,“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是想去厨房给你找点好吃的过来而已。怎么?不想吃零食了?”
十八一听,果然,乖乖的松开了关雎的裙摆。
关雎笑着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吃货!乖乖
等着,哪儿都不许去啊!”
关雎叮嘱完后,就开开心心往厨房里去了。
十八的出现,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令她高兴地一件事了。
关雎从厨房里翻出了一大堆可以给马儿吃的食材。
有梨,有胡萝卜,有玉米等等等……
全都是十八最喜欢的!
关雎找了个手提袋,拎着,兴匆匆的往门口跑去了。
顾宴在长廊里见到她飞扬的身姿,有些意外。
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丫头这么高兴的样子。
“少奶奶手里拎的是什么?”
顾宴经过厨房,问里面的人。
“都是些素食,好像说是要去喂马?”
“喂马?”
顾宴敛眉。
推着轮椅,往门口走去。
见到门外正和十八逗乐的关雎,顾宴面色缓缓沉下。
一贯温润的眸中,泛起一丝冷意。
这边,关雎才拎着袋子一现身,十八就激动得一口把她的袋子给咬破了。
食材破袋而出,散得满地都是。
十八啃得好不欢快。
一边啃着,一边围着关雎团团转。
关雎被它转得头晕眼花,“好了,好了,别转了,我要晕了,十八!乖——”
十八最后转了两圈,才终于停下来。
它把地上所有的食材吃完之后,恰时,太阳也已经
完全落山。
关雎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好了,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十八舔着她的手,不肯走。
“明天咱们再来玩,好不好?明天我早早的给你备好吃的在这等你。”
十八听到吃的,大眼睛里就泛起了光来。
它哼了一声,舔了舔关雎的小手,虽不舍得,但最后也乖乖的往后退出几步,准备离开。
“拜拜——”
关雎摆手,“明天我们不见不散!等你哦!”
小十八退了几步,最后,才终于转身,一路小跑着,往山上去了。
关雎目送它离开。
直到它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关雎这才终于收回了视线来。
果然,还是宠物能够治愈人心。
关雎好看的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
顾宴坐在轮椅上,定定的看着夕阳里的关雎。
似乎,从她进来宴墨轩开始,就从来没见过她发自肺腑的笑过。
今儿,还是头一回。
医生说她患有抑郁症,应当多开导她,多做一些令她开心的事情。
可偏偏……
这种让她开心的事,是顾宴最不愿见到的。
因为那匹马,是顾显养在名下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匹马,就是她关雎和顾显之间的一座桥梁?
顾宴目光冷下来,看一眼身后推着
他的石天,“石叔,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明白。”
石天领命。
顾宴点头,“进去吧!”
他推着轮椅,自顾往里走了去。
深夜——
山林里,寂静无人。
一支针剂,悄然注入十八体内。
十八还未清醒,却又继续沉睡下去。
一把锋利的锯子,在夜幕之中,透出凛人的寒光。
殷虹的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十八瘫在血泊之中,毫无生气,如同死去了一般。
夜,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
风吹过,满满都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关雎下班之后,早早的就在宴墨轩的门口候着十八了。
她捧着脸坐在台阶上,手边还搁着一大袋她精心为十八准备的零食。
然而,她等啊等,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