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
用余光悄悄打量一眼身边的男人,才发现……
他居然,平躺着,睡着了?!
关雎:“……”
关雎忽然有些气闷。
理由,其一,他过分淡定,倒衬得她关雎像个大傻子。
其二,他真的……太太太太淡定了!
好歹,她关雎也是个女人吧?
两人就这么躺在一张并不宽敞的大床上,他居然表现得如此淡然,活脱脱一副清心寡欲老道士的做派,什么意思?
难道她关雎于他而言,就真的没有半点吸引力?
关雎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她干脆负气的转过身,卷着被子,闭上眼强逼着自己睡了。
哪料,身后忽然一股强势的力道,攥住她身上的被子,往后一拽。
她被棉被带着,“砰——”的一声,毫无预警
的撞进身后一堵结实的胸膛里。
一只遒劲的长臂,似锁链一般,牢牢困住了她的腰身。
那一瞬,关雎心脏骤停。
颊腮染得通红。
身后是顾显滚烫的胸膛,她纤瘦的娇躯深陷其中,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敢动。
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心房里,更像是住进了一只小麋鹿,在里面横冲直撞。
而她身后的顾显呢?
关雎在他怀中等了许久,才敢偷偷抬眼去看他。
他染着胡渣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心里,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关雎想,他应该是真睡着了。
若还醒着,又怎会这样亲昵的搂着她呢?
关雎并没有从顾显的怀中逃出去,因为,此刻的温存,于她而言,就像是偷来的一般。
多一刻,都是奢侈。
她像只小猫儿一般依偎在顾显的怀中,沉沉睡去。
而头顶的男人,却缓缓地睁开了眼来。
眼皮垂下,不动声色的看怀中的猫儿。
她很安静,像只乖顺听话的小宠物。
如不是四年前亲眼见证了那场荒唐的婚事,不是她对四年前那个男人三缄其口,顾显怎么都不会相信,这只乖巧的小猫儿原是只会撩动尾巴的小狐狸。
顾显深邃的眼潭里浮起一圈讳莫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