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bilish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项最擅长的就是安慰别人,可每次面对阿南时,她都嘴笨的要死,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么没用的三个字。
现在是这样,十几年前,阿南救她的时候也是。
那个时候她明明想要说很多的话,想问问他叫什么,来自哪里,可话到嘴边,就说了一个谢谢你。
后来要不是母亲非要当面感谢,她恐怕和阿南连朋友都做不成。
见阿南不语,她只好默默的坐到一旁,看着伤口被撒上白色的药粉消失在纱布下。
“习惯了,就不疼。”
“诶?”
bilish不禁疑惑,她还以为阿南不会回答了呢。
不过她也不敢问阿南是怎么弄的伤,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俩人刚出诊室,就见到江篱。
“包扎好了?也该到我们说正事儿的时候了吧?”
阿南抿了抿唇,微乎其微的硬了个嗯。
“去找安刑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你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想?你这幸亏只是伤了小臂,万一整个胳膊都被砍没了呢?”
江篱是真的怕了,在她见到阿南的小臂渗出血的时候她就慌了。
可能是因为容景受伤的缘故,她现在害怕身边的
人受到一点伤害。
那种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我能处理,他不过是想出国,我直接带人去堵的他。他砍伤了我的手臂,我断了他双腿,值了。”
“怎么值了!”江篱有些生气,“他还没有你一根头发值钱,你凭什么被他砍伤!”
通常这个时候,阿南都会找理由反驳。
但是这事儿确实是他心急,害怕安刑跑了,害怕江篱的心血白费,所以就私自行动,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继父确实是托你照顾我,但没说让你把自己搭进去!以后,不许再私自心动了,凡事都跟我说一声。”
江篱颇有些无奈,阿南所做她很感动,但更多的是害怕。
“阿篱,别气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没想到容家那老头的动作那么慢,连个安刑都看不住。”
bilish见状,赶紧说道:“是啊!阿篱,你看他都受伤了,就别生气啦!”
“那说好了,不许不顾生命之危,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不然,找不到老婆!”
江篱下了一道诅咒,说这话时,还轻瞥了一眼bilish。
一向神经大条的阿南见她这样,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不禁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找老婆?”
一阵沉默
……
“bilish,快到时间了吧!我们回去看看景。”
江篱率先打破尴尬,她知道阿南不解风情,但没想到已经严重至此。
为了避免bilish难过,她决定赶紧将她脱离战场。
“景怎么样?”
容宁一脸无聊的刷着手机,听到江篱的声音,才抬起头说道:“一直没动静,我只能听见闹钟响的声音。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刚才跑哪去了?阿南的伤口处理好了吗?”
“不用担心,都处理好了。”
说话的慢悠悠跟上的阿南。
bilish看了眼手表,“快到时间了,我先进去,等我消息。”
江篱都快忘了时间的问题,bilish一说,她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容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妈咪!景肯定能恢复记忆的。”
但愿吧!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还是充满希冀的看着bilish进入病房。
她多么希望等bilish再打开房门时,惊喜的告诉她景已经恢复记忆了。
“容先生?”
bilish进入病房后,见到的便是容景慵懒的斜靠在床上。
“来的很准时。”容景笑了笑。
这让bilish感觉有些奇怪,现
在的容景给她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但是在这过程中,希望您的思想不会抵触,否则我们进行的会很困难。”bilish试探的问道。
容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bilish,反而说道:“阿篱是怎么找到你的?”
秉承着要与病人和谐相处,使他们的身心得到愉悦的满足为宗旨的bilish,还是耐心的回答了容景,“我和阿南是朋友,他找我来的。容先生,您放心,我在y国心理研究学会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
“我知道。”
她话没说完,就被容景打断。
气氛一阵沉默,容景不说话,bilish也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她琢磨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bilish就意识到,这场治疗不会那么顺利。
“容先生,您是不想恢复记忆吗?如果实在不想的话,我可以和阿篱沟通。”
“不想?我没有不想。”容景拒绝道。
“那您是什么意思?”
容景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