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的手腕,怒气冲冲,瞪了江成邦一眼:“三哥,这个女人我带走了,她不懂规矩,乱闯你的住宅。”
江成邦在隐忍,挤出的笑很瘆人,“老七,你可真是消息灵通,哪儿都能凑上来。”
“嘿嘿,三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江七向来桀骜不驯,就算在江成邦面前也是如此不顾及。
江成邦似乎对他甚是忌惮,不敢有过激的行为,便摆手:“你这个老七啊!”
“三哥你好好养伤,这点小事兄弟我给你处理了。”
江七将我狠狠一拽,小声说:“还不走?”
我是他一路拽出来的,手腕被扯得生疼,江七在院子外甩开我,不耐烦地踢了一脚车门,低骂:“妈的,你跑到一眼瞎的地盘干什么?还嫌添的乱子不多?”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回他的车上,他愣住了。
“许咏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你四哥。”
江七瞬间怔住,反问:“谁说我要带你去见他?”
“你现在不是赶来了吗?”
“我,我”江七结巴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被我气得直跺脚,他指着我的鼻子,低吼道:“许咏晴,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我闭上眼睛
,准备迎接他的巴掌,只要他能带我去见江逸楠,挨个巴掌算什么。
良久,脸上没有任何的感觉,我睁开眼,江七已经坐回车上,踩着油门,哧溜烟儿在路上狂奔。
“许咏晴,你真是个讨厌鬼,我他妈的就知道,碰上你没好事。”他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载我去见江逸楠。
我不知道开到了哪儿,只知道是郊外,僻静幽深的道路上,大半夜的只有我们的车子在路上狂飙着。
江家的家法多严格,我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江逸楠这次被罚得这么惨。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场景,不知道看到他的第一眼如何开口。
车子终于停下来,江七钻出门外,砰地关上门,“四哥就在里面,我告诉你,这是我们江家的祠堂,在里面不准乱碰东西,更不准乱走。”
我点点头,大户人家的祠堂,我是第一次见,在蓉城,江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末期,算得上名门望族,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所以,江家传统保存得很好。
我跟在江七身后,这是一间很大的四合院,走过一道大门,便是一堵高墙,随后又拐了几个弯,江七这才带我进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他喊道:“四哥,四哥。”
江逸楠没有回应,他已经推门进去。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屋子里简单朴素,透着几分古朴的气质。我看到江逸楠背对着我,他转身刹那,看到我,似乎很震惊,已过一瞬间的失神,他淡淡地问:“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哎呀,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都执着,为了见你,竟然跑去求一眼瞎,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你疯了,许咏晴。”他怒吼,眼中的火苗四窜。我不敢看向他的双眼,垂下眼睑,看他如此完好无损在我面前,我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江家的家法是要把他痛打一顿什么的,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轻启薄唇,问:“你有什么想问?”
“我只想确定你的安全。”
他呵地笑起来:“江成邦还奈何不了我。”
“阿楠,这次的事,我知道对你在江家的影响很大。”
江逸楠的舌头在口中划了一圈,利落凌厉的神色瞥过我的脸,淡淡地说:“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我不知道是他不愿意我卷入家族的纷争还是不愿意我参与他的事。我瞬间无语,不知所措。
“只不过,半个月呆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我习惯了。”他说得很轻巧,
半个月都得呆在这里,江老爷的惩罚就像罚小孩子一般。难不成他小时候就经常这样被惩罚?
江七很懊恼,问:“什么叫只不过半个月,四哥你这出不去,手头的事不都被一眼瞎给接手了?”
原来对江逸楠来说,被禁足在这里真的比打他一顿还狠。他在江家打拼多年的事业,真的要毁于一旦。难怪他的母亲如此生气,这次,的确被江成邦整的够呛。
“四哥,我就不明白了,老爷子明明说过,你两个不要再有任何的冲突,你干嘛去招惹他那个疯子。”
“因为我,对不起。”我垂下眼睑,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以为江成邦会放过我?”他点了一支烟,吐出一阵白雾,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眸里的神色。
“那你现在任由他在你的地盘撒野?”
江七愤怒地将拳头扎到桌上,劈头盖脸地吼道:“许咏晴,你惹下的烂摊子,如今如何收场?你知道我四哥这些年是怎么拼下来的吗?”
江七一直对我有偏见,江逸楠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是知道江成邦这人的人品,他针对的是江逸楠,而不是我。
“老七,你回去吧。”
江七不甘心,临走前不忘瞪我一眼,用手指着我不
停地点头,最后踢了一脚身边的板凳。
我就奇怪了,江七是属牛的吗?总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