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泽迈着轻快的脚步跟着助理上楼。
他今天休假，刚好贺笙回国了，所以过来见见她，顺带给她送饭。
“笙笙！”程秋泽的好心情在看到张书禹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你怎么在这。”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只是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容。
“笙笙带我来的。”
但是贺笙才刚回国，她没道理下飞机就去找张书禹，只有可能是他们一起下的飞机，那能一起下飞机不就说明一起出国了吗？
程秋泽看贺笙，“你和他一起出国旅游了？”
贺笙立马摇头，“没有，碰巧遇见的。”
“好吧，遇见就遇见，那为什么会把他带来公司？他这样不是在打扰你工作吗？”
贺笙觉得他这话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思来想去，觉得也可以告诉他张书禹的情况。
“其实，他在国外出了车祸。”
程秋泽放下手中的东西，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我看到热搜了。那时候我还问过你你有没有被连累。”
“嗯，就是这个，他有事，失忆了。”
程秋泽闻言抬头，“失忆了？”
程秋泽凑过去看张书禹，“那你还认识我吗？”
“你叫程秋泽。”张书禹语气笃定。
程秋泽：……
“笙笙，你看他，他根本没失忆，他就是利用你同情心欺骗你，这人不能要了。”
贺笙也很意外，“哈？你认识？你怎么会认识？”
贺笙皱眉，这人当初可是连她都不认识，难道……
恨比爱更长久？
张书禹无辜眨眼，“我会上网的。我确实不记得他了，但我最近看了恋综。”
程秋泽心中不屑，切，搞不好就是装失忆。但面子上还是得装一下，“这样啊，那失忆还能恢复吗？严不严重？还认字吗？”
贺笙听得别扭，“程秋泽你不想关心就别关心了，我懂你们的关系。”
程秋泽扯扯嘴角，敷衍一笑，“好呢。”
虽然有点恶毒，但其实他想怎么张书禹没被车撞死，居然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张书禹敏锐察觉到程秋泽的恶意，但没关系，他也对他抱有同样的恶意。
张书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谢谢关心，我很好，哪里都很好，不需要你担心。”
程秋泽失望，很失望。不过他没和张书禹过多耗费时间，将贺笙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我路过了你上次说喜欢的那家椰子鸡店，顺路给打包了两份，不过我没想到张书禹会在这里，所以可能不够吃。”程秋泽边说边把餐盒打开，“他好歹也是病号，要不然他先吃我这份，我再下楼重新买吧。”
说完他站起打算转身就走。
贺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用，你俩吃吧，我下去买。”
“这不好吧，毕竟我主要是为了给你送。”程秋泽把贺笙摁回椅子上。
“但是你刚上来就再下去不太好吧。”
程秋泽的目光缓缓移动，移到张书禹脸上，“我让一下病号也没什么。”
张书禹站起，“不用，我自己下去买饭吧。”
贺笙试图阻拦，但张书禹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刚好我下楼转转，一上午都闷在办公室也挺没意思的。”
程秋泽的注意力全在那个一上午那里，等张书禹一走，立马问出声，“你不会昨晚和他睡在一起吧。”
贺笙尴尬笑笑，“哈哈，病号嘛。”
程秋泽咬牙，“我也要和你睡。”
“和我睡没意思。”
“我说有意思就有意思。我觉得，你既然这样，就应该端水，他有的我也要有，所以让我也和你住吧。”程秋泽低头把玩贺笙的头发，“反正你家挺大，多我一个不多。”
贺笙抬头看他，“你来真的？”
“当然，我有说谎的必要吗？我说真的，你不能厚此薄彼！”程秋泽说完和她额头相抵，“不然，我会像幽魂一样缠着你，永远永远永远。”
贺笙败下阵，“好好好，那你今晚就搬进来呗。”
程秋泽面色一喜，“当真？那我可和你吃完饭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真的。”
程秋泽从他身旁离开，把筷子塞贺笙手里，“吃吧。”
贺笙低头看眼时间，“我记得，楼下有很多卖饭是来着？”
“好像是，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程秋泽好心情喂给贺笙一口，“张嘴。”
“额。”贺笙犹豫两秒还是张嘴了，吃完她觉得不行，“你等等，我下楼看看他去。”
“他还能迷路不成？”
“万一呢。”说完贺笙匆匆离开。
程秋泽看着贺笙离开的方向托腮，“失忆了连导航都不会用了？不至于吧。”
……
张书禹下楼，然后随便选择了一家店进去，点饭等饭。店家空调开的足，但他坐下还是感觉头冒汗，一摸额头，一脑门冷汗。
心跳加速，呼吸加快。
张书禹的状态不太好。
啊，好久没发病他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他低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