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侧过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秦月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你看这些商队的武者，似乎大部分都没有血脉天赋，而且，他们体内的元力也不够凝练，应该不如同等境界的浑圆境武者。”
“的确如此。”白墨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乾坤商会财大气粗，在整个九渊，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的武者数量能够比得上他们。”
他解释道：“你想啊，乾坤商会如此有钱，自然能够买到大量的丹药和天材地宝，这些东西可都是修炼的至宝，有了它们，培养武者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乾坤商会从来不缺武者。”
他看向秦月，见她认真倾听的样子，便接着说道：“乾坤商会的武者，大多也秉承着商会的理念，大多都看重赚钱大过修炼，毕竟，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赚到钱，就能买到丹药，就能提升修为。”
他微微一笑，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用丹药和天材地宝堆砌起来的修为，虽然可以轻松地快速提升，但这也导致了很多武者因为尝过了这种修炼速成的滋味，就不愿意苦修了，荒废了自身的天赋。”白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就好比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自然可以事半功倍，但如果过于依赖，就会产生惰性，甚至会影响到未来的修炼之路。一旦停止使用丹药和天材地宝，修炼速度就会变得缓慢，而通过丹药和天材地宝堆砌起来的修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苦修得来的无异，但实际上，无论是元力的浑厚程度还是实战能力，都要比同境界的其他武者差上一截。”
“不过……”白墨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你能如此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元力和你的差距其实也有别的原因。”
他缓缓说道：“你的元力精纯度似乎比正常的浑圆境初期的武者要强很多。”
“甚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似乎隐隐比我在浑圆境初期时的元力精纯度还要强上一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元力精纯度比我还强的武者。”
秦月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说道：“对自己这么狠，总是要有一定的回报的，你说是吧？”
白墨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这话倒也不错。”
说着，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队伍为首的那两个准帝境武者，微微皱眉，道：“不过，你要小心些，为首的那个金大人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一样。”
带队的那两个准帝境武者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而女的则容貌秀丽，一身金色衣裙，显得英姿飒爽，白墨口中的金大人就是其中的那个女人。
“嗯。”秦月点了点头，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几次扎营的时候，我都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一抬头就看到那个金大人在看着我。还有几次夜里巡逻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她，总是站在远处，借着火光定定地看着我。”
秦月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她的眼神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白墨面色平静，语气却透着一丝凝重：“总之小心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