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罡风阵修炼室。
进入罡风阵后,秦月只觉周身压力倍增,凛冽的罡风如同刀刃般刮过她的身体。
她步履维艰地逆着罡风的方向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呼啸的罡风灌满秦月的耳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罡风如刀,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原本完好的白色劲装也被罡风撕扯出无数细碎的口子,她体表的不少皮肤在罡风的侵蚀中渐渐龟裂,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转瞬间就被罡风吹干,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秦家的玄武血脉以防御力著称,在抵御外力攻击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速度和爆发力却是它的短板。
为了弥补自身的不足,秦月选择了最为极端的修炼方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破不立,兵行险着,这道理秦月明白。
她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式来磨砺自己的身体,让身体适应各种突发状况,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占据先机。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疼痛,从前,她就是靠黑红火起来的,然后再靠演技来逆转口碑的,她最不缺的就是忍耐,这点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秦月咬紧牙关,艰难地在罡风阵中来来回回走了数百趟后,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瘫倒在地。
她艰难地喘着气,身上的汗水和血液黏黏乎乎的糊在了身上。
回到秦家满打满算,过去一周了,在这一周内,秦月除了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离开过罡风阵,其余时间都像着了魔一样泡在里面,甚至连睡觉都舍不得离开。
她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劲,想要尽快变强,这种迫切感甚至压过了对舒适的渴望,让她心甘情愿地在罡风阵中忍受痛苦的折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自从得知秦月觉醒了返祖血脉后,秦瑾瑜便和家族长辈商议,决定好好栽培她。
秦月现如今已经是武者了,本来应当改名为秦宁月,但是秦月这个名字对秦月来说不仅是原主,更是她自己。
她便以太麻烦为由婉拒了。
正好现如今秦家事务繁忙,长辈们倒也没有太过坚持改名的事情。
为了让秦月的身体强度能尽快跟上修为,秦瑾瑜特意安排秦月在修炼室修炼,而秦月选择了最为极端的罡风阵。
对于秦月的选择秦瑾瑜倒也没多说什么,这一周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罡风阵一次,观察秦月的修炼情况。
他会仔细检查秦月的修炼成果,观察她身体的细微变化,并根据她的情况进行指导,帮助她更快地提升实力。
罡风阵中,秦月躺在地上,像一只被狂风吹落的蝴蝶,无力地喘息着。
冰冷的罡风割裂着她的皮肤,但她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调整着呼吸,贪婪地吸取着空气中稀薄的元气。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手脚能够稍微动弹,秦月就挣扎着坐起来,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开始运转体内的元力。
此刻的她,无比疲惫,但体内的元力,却像苏醒的游龙般,运转的速度飞快。
她闭上眼睛,放空一切杂念,心无旁骛地在罡风中进入修炼状态,整个人仿佛一尊玉雕,无悲无喜。
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扰都与她无关,只剩下体内缓缓流淌的元力。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发现自己比平日里更加冷静、沉着,仿佛心境也随着这罡风阵磨练得越发坚韧。
也不知过了多久,修炼中的秦月感到一股力量感充盈全身,她缓缓睁开双眼,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此刻充满了活力。
她逆着风,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罡风阵。
刚走出罡风阵,就看到秦轩早已等候在阵外,手里还拎着食盒,显然是来给她送饭的。
秦月也不客气,几步走到秦轩身旁,伸手接过食盒,便席地而坐,打开食盒就吃了起来。
这七天,秦瑾瑜虽然每天都来,但却很少与秦月说话,只是沉默地观察她的修炼。
秦月能够感受到秦瑾瑜对她的关心,但这份关心却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始终带着些许距离感。
他严肃地检查她的修炼成果,严厉地指出她的不足,像一位严师,而不是一位慈父。
或许是因为家主身份的缘故,让他不得不端着架子,无法展现出属于父亲的柔软。
而秦轩就不同了,自从她这次回到秦家,他对待她,总是笑呵呵的,嘘寒问暖,给她带好吃的,陪她聊天,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有时候,秦轩还会和秦月开开玩笑,像朋友一样相处,这让秦月觉得轻松自在。
秦轩看着秦月风卷残云般吃饭的样子,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宠溺的微笑,他伸手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细心地替秦月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血迹,然后缓缓说道:“月小姐,我之前与你说起过,皇室和四大世家联手培育了几座自培药山,你还记得吧?这段时间,几方势力一直在为这些药山的份额归属争执不休,最近总算是有了定论,五个月后,他们将举办一场药山份额争夺大会,到时候大家各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