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烟杆,一边是纪绍荣给他的烟丝儿。 沈清跟白蔹帮忙将菜往上端。 纪邵军拿着一叠碗,放锅边给大家盛饭,透过窗户看纪衡仔细端详着羊毛针。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你外公的生日?”他小声问来厨房端菜的白蔹。 白蔹低头稳稳端起一罐汤,她今天的雪青色衣服整个人都显得清冷,微笑:“这不是你偷偷买烟杆的原因。” “简直危言耸听,”纪邵军立马转过头,不肯正视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偷偷买了。” 白蔹挑眉,端着汤就出厨房。 沈清刚好进来,看来她雪色的细腻手指拿着刚炖好的瓦罐,连忙开口:“你怎么也不拿个抹布垫着,给我,来!” 她接过白蔹手上的瓦罐,“你去把筷子摆好。” 到底是豪门长大的,不懂生活常识。 白蔹摸摸鼻子,她是没感觉到烫啊,但很显然沈清不相信。 默默去摆筷子。 饭桌上,纪衡坐在身边。 纪绍荣跟纪邵军在看白蔹给他打造的羊毛针。 绣品跟不上时代,以至于羊毛针现在基本上失传了。 用的人少,整个湘城也没有打磨的店铺。 也不知道白蔹哪里找人打造的。 包装羊毛针的布袋上还浅浅纹着白虎的标志,在场的几个人都没在意这个标志。 若任家有人在这,定能认出来,这分明是白虎拍卖场的标志! 一顿饭没有任家人,吃的倒也平和。 吃完饭,沈清跟纪邵军将碗筷收好,“那啥,阿蔹真离开白家了?” 厨房里,沈清趁着没其他人在,低声问纪邵军。 “对,”纪邵军将洗好的碗擦干净,头也没抬:“户口本都迁过来了。” “哎我说你们纪家人,”沈清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哪根筋没拧好,那么大一个家就算不喜欢也别走,喝口汤也是好的,你说她是不是傻……” 说到一半,从窗口看到纪衡,沈清止住话头,她狠狠将纪邵军手里的碗拿过来。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下午纪衡他们要去青水街拜树神。 白蔹要去姜鹤那,就拿上书包,等着拜完树神直接从那坐车。 沈清跟着她走在最后,间前面三个男人没注意,她才压低声音:“任总中午说的你怎么没同意?这对你也是好事啊,你现在来了湘城,以后可不就得在湘城讨日子过?” 白蔹拿着耳机背单词,听沈清问话,她将耳机声音调小了一点。 “哦,这件事我心里有数。”白蔹嫣红的唇扯了扯,伸手将沈清头上的树叶拿下来,黑眸满是风轻云淡。 沈清偏头,看着她半低的长睫,杏眸微微敛着。 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的白蔹看着比几年之前看到的要顺眼的多,同样是豪门,白家比任家可要有底蕴。 她是没想到,白蔹对她跟纪家人会这么有礼貌。 任家人向来是拿鼻孔看他们的。 自小在贫民窟长大的沈清面对他们习惯卑微,习惯放低态度,因为她见过这些人一句话就能改变普通人的人生轨迹。 沈清没再说什么,心底倒是涌起了诡异的想法, 若是现在纪邵军让白蔹住过去,她应该是不会拒绝。 ** 湘城中心处的庄园。 陈局十分局促的坐在楼下,他喝着自己倒的茶,小心的用余光看站在花窗边的姜附离。 姜附离拿着手机,因为在家,只穿着一身绵软的黑色居家服。 白玉般的手拿着黑色耳机,冷冷的,“所以你们不用脑子思考就算了,姜西珏脑子也被你们入侵了?” “……” 陈局一边为手机那头的人祈祷,一边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在今天过来。 他明明听小道消息说姜附离最近心情挺好。 陈局拿着茶杯,缓解自己的紧张。 姜鹤早在姜附离说话的时候,就蹲在大门口,陈局很想跟他一起去蹲着。 他正想着,外面传来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 再一抬头,明东珩就带着女生进来,只一眼,陈局就认出来,这是上次他在这里看到的那位女生。 白蔹一进来就看到蹲在门口的姜鹤。 她就伸手拎他的后颈,将人拎起来,抬起的眉眼慵懒清艳,“小文盲,你蹲这儿干嘛。” 白蔹没刻意压低声音,空旷寂静冷凌的大厅被她打破。 陈局瞪大双眼,连忙去看白蔹,一边示意她小声,一边为她默哀。 怎么有人在这位发火的时候这么不识趣。 他刚想着,就见姜附离压低声音,“晚点让姜西珏给我汇报。” 然后掐断电话。 “挺早,”姜附离将手机放进口袋,语气平静,“先去实验室。” 他带着白蔹跟姜鹤出去。 大厅,还端着茶杯的陈局仿佛见鬼了一般,他先是看了明东珩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询问:“明先生,姜少他……” 明东珩已经见怪不怪,但只给陈局冷酷的四个字:“不要多问。” 卑微的陈局一个字不敢多说。 心里只想着,刚刚自己面对那位白小姐应该挺礼貌的吧? “对了,”陈局想起来正事,“您师傅是不是在黑水街格斗场?” “嗯,”明东珩这才闷闷的回,“你找我也没用,我师傅不见我的,姜少他都不见……” “啊?”陈局头疼,“可你师父是现今唯一的八段武术大师啊……” 明东珩爱莫能助。 ** 隔壁。 姜附离的实验室。 他没动手,只双手抱胸看着两人拆涡环对撞机。 白蔹拆开内部观察了一会,终于看明白,“原来是利用外圈摩擦力差异形成的,用途应该很广,它冲撞的能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