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等人全都走后。
林叔才怔怔看向高嫣:“大夫人,简老刚刚好像是说……他找白小姐好几天了?”
白蔹还敷衍他?
简院长跟高嫣说话的时候都很疏离,他与他们这些世家不一样,简院长代表的是传统音乐学派,在国际上也充当着国内传统音乐的门面。
陈老这些人都对他极其尊重,简院长的那几个学生就别说了,在外提起简院长都是供着的。
而简院长对上白蔹的态度,说出来都没人敢信吧。
这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京城完全没听过白蔹这个人。
白蔹到底是谁?她跟简院长熟得能让江音的人觉得恐惧。
高嫣也凌乱,“你还说简院长不缺学生。”
林叔:“……”
简院长跟白蔹的交流完全就是平辈。
高嫣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折扇,想起来白蔹看过她的折扇好几眼,吩咐林叔:“你定制一把折扇,要白玉骨。”
她的折扇骨是墨玉,但她觉得白蔹适合洁白无暇的白玉。
“妈,”许南璟单手插兜站在路边,也没琢磨明白,“阿蔹妹妹她古筝弹得是很好?可我没听过她的名字。”
高嫣烦躁地瞥他一眼,有点嫌弃:“你有什么用。”
她坐上车,甩上后门,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许南璟被留在原地,张嘴看着林叔。
林叔也皱眉看他,“少爷,您好像并不关心白小姐。”
这一声“少爷”带着不满。
许南璟:“……”
好好好,整个饭局他才是小丑是吧。
这边。
江音门口,宋夫人与殷总都站在白少绮身边,白少绮正在与一位中年男人说话。
这是骆校长给白少绮介绍的演奏级老师,宁老师。
殷总也抽空前来,与宁老师攀谈。
一行人正说着,门口一辆车停下,黑色的车身,左边还插着红色的旗帜。
殷总看着那车牌,兴姜区的黑色牌照,他连忙站直,径直看过去。
这牌照长安区不常见,校门口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座门。
后面是简院长。
看到是简院长,宁老师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向简院长打招呼,“简院长,您回来了。”
“恩。”简院长看起来心情不错,朝宁老师稍微颔首。
然后谢过司机之后,才往校内走。
等人走后,宁老师才收回目光,他看向白少绮,“年纪轻轻,就获得这么多奖项,很不错,明天可以来训练室,跟其他学生一起学习。”
“谢谢老师。”白少绮收回目光,道谢。
宁老师跟白少绮说完,就打了声招呼往校内走,加快步伐去追简院长。
白少绮看着简院长远离的背影,再看看江音的门楼。
想起来刚刚那车,她感觉到殷总跟宁老师对那辆车很敬畏:“殷叔叔,刚刚送简院长回来的那辆车好像很不一般。”
“当然,”殷总还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左右不过是那几个大姓,简院长……”
是哪几个?
白少绮心中一动,她去年就知道殷家只住在江京边缘区域,边缘化的企业。
再抬头,殷总没再继续说了。
很显然,他对这些势力也不是很了解。
酒吧。
吧台,雪纯左手一把握住调酒器,将里面红色的液体倒进满是冰块的透明酒杯,散射灯将她整张脸照得朦胧极了。
不少人目光扫过她。
她把红色的酒杯推到许文尧面前,“许少爷,喝完赶紧走吧,这里不太适合你。”
许文尧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裤,眉眼温和但又非常有距离感。
很精英的做派,从他坐到这里不少女人前来搭讪,他都在看手机上的文字。
雪纯扫过一眼,没看懂,很繁琐的数字。
跟白蔹的做派有些像,毕竟来酒吧学习的人没几个。
“你还没还完债?”许文尧指尖搭在吧台上,他总觉得雪纯这个人很割裂,她看似在酒吧如鱼得水,可透过她轻浮表面,他总觉得另一个她孤零零地站在冰山一隅。
因为白蔹的关系,两人也算熟,许文尧问她为什么一直在酒吧,她说她要还债。
旁边一位熟客笑着给雪纯递过来几张钞票。
“酒后胡言,你也信?”雪纯伸手拿出一张,伸手随意折了两下,然后倾身,慢条斯理地将叠好的钞票卡在许文尧衬衫第一粒扣子与第二粒扣子中间,“我就是单纯喜欢钱而已。”
说完,她站直转身离开吧台。
许文尧看着她的背影。
路过一个熟悉的老板递给她一根烟,雪纯将烟咬在嘴里,老板连忙伸手给她点了火,调笑着问:“雪纯小姐,什么时候来我们包厢调酒啊?”
雪纯轻飘飘地吐出烟雾,缓缓朝他投过去一眼,“明天我休息。”
她来到休息室,小五也刚好回来,“累死我了,明天我去看看白小姐那还缺啥。”
“我也去,”雪纯指尖弹了下烟灰,忽然想起来,“我还欠毛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