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母亲出殡的日子,死者为大,大姐姐非要在我母亲的灵堂面前闹吗?”
穆月影在怎么强大,今日也憔悴了不少,看她眼底漆黑,想来这几日也不好受。
“闹?”穆云笙淡淡一笑,拉起了穆霓裳,看向穆月影。
这才哪到哪?
“柳大夫人凭借一人之力,毁了我们整个穆家,本就是耻辱,父亲甚至都觉得丢人,不曾出面,何必还要停棺在堂?趁早下葬,才是正理!”
穆月影脸色苍白的难看,摇摇欲坠,险些没有跌倒。
如今,凭借她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穆云笙的对手。
“大姐姐,我对你一向礼让有加,你何必如此欺负人?”
穆月影的杀手锏不过是装柔弱,扮可怜,眼泪说掉就掉。
可惜,这些手段,其实从来都没能入得了南宫皓的眼,现在有了穆云笙,坐在轮椅上的南宫皓仿佛没看到一样。
若是他能开口说话,穆月影或许还能继续演下去。
可南宫皓并没有开口,这让穆月影很是奇怪。
经过了上一次的割肉入药,按理来说,她应该在南宫皓的心里,有很重要的分量才是。
穆云笙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
让南宫皓改变了心意?
“别装了,你以为她做的那些事情,死了就能抵消了吗?”
穆云笙今日来穆家,不是给柳大夫人送行的,而是来算账的。
可不是穆月影掉几滴眼泪,她就能心软放过她。
“几年不见,大姐姐倒是变了性子!”说话间,从外面走进了大批的黑衣侍卫,将穆家的大厅全部包围镇守。
随后,走进来了一个男子,只见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剑,样貌英俊不凡。
穆月影见到进来的人,欣喜若狂,仿佛见到了救星那般,直接就扑了上去。
“二哥哥……二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都见不到月影了!”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穆月影的亲哥哥,柳大夫人的儿子,穆景程。
如今,他在南境带兵,屡战奇功,深得皇帝的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柳大夫人犯下了如此大错,皇帝也只是下令,悄悄的给办了的原因。
有怎么一个儿子,自然穆家不会倒下。
“母亲,儿子回来了!”
穆景程明显是回来给穆月影撑腰的,一句话,让她腰板都直了许多。
“父亲呢?请父亲出来!”穆景程在南境得知了母亲的死讯,跑死
了三批马才赶了回来。
身为将军,他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却没有做好跟自己母亲生死离别。
看着柳大夫人躺在棺材里,他不禁红了眼眶。
“也该让父亲出来。”穆云笙笑了笑,今日,也该做一个了断。
穆月影就一直的躲在穆景程的身后哭着,也不说话,倒是穆景程,心疼自己妹妹,对穆云笙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月影,别怕,有哥哥在,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能看得出来,穆景程似乎对在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南宫皓,很是尊重。
他常年在南境,能够体会得到当年南宫皓孤身一人在南境的辛苦。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大姐姐,印象中,他擦伤都会心疼的掉眼泪,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
没过一会,穆国栋就急匆匆的赶着过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妾床上下来,一身的脂粉味,让穆景程皱了皱眉头。
“景程,你回来了?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的说一声!”
穆国栋还想装一下父子情深,可穆景程直接躲开了穆国栋。
这一切,都被穆云笙尽收眼底。
对于穆景程,其实她没有太多
的记忆,只有八年前,存留在脑海中的小哭包。
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将军。
但穆云笙知道,穆景程跟柳大夫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是一个从小就不会趋炎附势的人,一身正直,跟柳大夫人和穆月影,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父亲,母亲死了,您却留在了不知道谁的床上,若不是今日我回来了,母亲难道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吗?”
穆景程沉浸在自己母亲死的悲痛之中,走不出来。
看到自己父亲又是这样的态度,此刻他万分生气。
穆国栋气得脸色一变,训斥道,“你八年没有回来,一回来居然开口教训老子!”
要不是这个儿子最争气,穆国栋也不至于给他这个面子。
“父亲,二弟才刚刚回来,自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做!”
穆云笙开口,将话接了过来。
看向穆景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穆月影赶紧打断。
“大姐姐,二哥哥才刚刚回来,沉浸在母亲死的悲痛之中,让二哥哥给母亲上一只香吧!”
穆月影是聪明人,从刚开自己开口说了那番话之后,她就一直都在防备着。
可惜,反应的太晚了。
穆云笙对南宫皓点了点头,接着,九天将一个年纪很大的白胡子老头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