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
霍正山抬起眼，一双苍老的眼看着霍厉霆。
霍厉霆没有半点惶惶，周身全都是沉稳厚重的强势气息。
爷孙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老爷子终于开口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爸说爷爷快不行了。”霍厉霆看着老爷子这眼神依然犀利，也很有压迫感，一点都没有客气。“我看也不是那么严重。”
“呵！想咒我死？”霍正山没好气地开口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看爷爷不是被谢坤刺激到了，是看到谢坤这么可怜，内疚的吧？”霍厉霆没有跟老爷子客气。
在他看来，这件事，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悲剧。
错了，还要想尽办法，去掩盖自己的错误。
这大概是人们都喜欢这样做的吧。
霍正山没有反驳。
他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看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默里。
霍厉霆看出老爷子懊悔了。
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认。
他再度道：“我打算把生意的重心转移了。”
“转移去哪里？”老爷子扭头看向了霍厉霆。
霍厉霆拉了个凳子，在老爷子病床边坐下来。
“京城？”老爷子问。
霍厉霆点点头。
“这次京城之行，你见了南家的掌舵人？”霍正山问道。
霍厉霆道：“不只是南家的掌舵人，周家的老爷子也看到了。”
“他们对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霍厉霆沉声道：“而且是非常不满意，乱七八糟的家庭，乱七八糟的人生，他们又怎么会满意？”
“那你跟南乔？”
“南乔是我的志在必得。”霍厉霆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了，我会去安排好的。”
霍正山抬头，愣了片刻后，笑了下，眼底带着一丝嘲弄：“我也管不了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