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说着,扇着耳光,懊悔不已。
白墨沉冷眼看着车夫,若这车夫是江家的,肯定要被他处死。
连这种小事也办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行了,事已至此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哭哭啼啼。”陆晚开口道,视线落在马车上。
“现在没马车,外边也买不到马,就是……就是买了,这会赶去北州也迟了,除非……除非是速度快的千里马。”车夫弱弱道。
能想的办法他都想尽了,就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有匕首吗?”陆晚云淡风轻问,似没把车夫说的话听进耳里。
“有!”车夫错愕,不知自家大小姐问这话做何,愣了下后才点头回答道,又二话不说地掏出匕首,递给陆晚。
陆晚接过匕首,牵着白墨沉走到马车前。
白墨沉似知道陆晚要做什么般,踩着竹凳坐在马车上,陆晚一跃,也坐了上去。
车夫看着陆晚的动作,有些好奇她要做什么。
马不动弹,就是坐上去又有什么用?
不等车夫细想,只见陆晚抬起手,眼神凌厉,匕首尖对着马屁股用力一刺。
马儿踢脚,前蹄朝上一跃。
鲜艳的血顺着匕首身流下,滴落在车板上。
陆晚握着匕首一转,马儿的叫声越发大,大抵是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往前冲了去,速度比什么千里马要快得多,眨眼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竹凳以及血在车夫面前。
车夫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拍手,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做!”
“哎,不对,大小姐,小的还在这呢!”车夫骤然想起自己还在这的事,朝马车离开的方向喊道。
他是车夫,赶车的!
现在他被丢下,他们家大小姐自己赶着马车去北州。
这,这算什么呐!
“哎,希望大小姐能准时到北州,莫要叫其他几州的人发难。”车夫哎了声,心里祈祷着。
九州宴是个隆重的宴会,通常来说不会有人迟到,若连州主们都准时到而他们大小姐晚到,只会被其他几州的人发难嘲讽,说他们家大小姐没把九州宴放眼中,严重些的大抵还会说他们州主没教好自家女儿,拿着迟到一事做文章。
马车宛若一阵风,一路朝前疾驰而去。
路上的行人看着车来,迅速躲开,刚想开骂,马车早已消失在他们眼前,好似从没出现过般。
马车一路驶出西州城门,一出城门,陆晚便转动缰
绳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去。
白墨沉被颠簸得胃里翻滚,差点吐出来。
瞥向陆晚,她倒是稳如老狗,一点也不见难受。
“你倒是轻松。”白墨沉开口道,脸色苍白。
他的身上的红缨毒虽解了,但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灵力也没恢复多少,现在这具身体最多就比个普通小孩要强些。
被这么颠簸,他有些遭不住。
“当然,谁叫我是个大人。”陆晚毫不谦虚道。
白墨沉咬唇,低头看了眼小孩身型的自己,心有不甘。
等着,等他恢复身型……
他一定要跟陆晚比一比!
她算什么大人,他才是大人!
“这不是去北州城内的路,你要去哪?”白墨沉看着路,蹙眉,不禁道。
西州跟北州近,近到一出西州城门再往前走那么一小会便入北州地界,再一路往前便能到北州城城内。
正因如此,西北两州才会被外人说是一家。
两州关系好,也是因距离近的缘故。
现在陆晚却在出西州城门之后直接调转马头,不往城内方向去反而往其他地方去。
她想做什么?
“去给明少斐找点麻烦。”陆晚嘴角扬起一笑,开口道。
“你最好跑快点,不然
我连你的马尾巴也剁了。”陆晚双目看着前方,话却是对眼前的马说的。
马好似听懂陆晚说的话般,速度又快了不少,坐在车上的白墨沉感觉整个人都得漂移,仿佛坐的不是马车而是灵车般。
马气喘吁吁地却不敢停下半步,一路朝着前方跑。
“这是去北州城外的路,东北方向,是东州跟吾州入北州的路!”白墨沉左右看了眼方向,又联想陆晚说的给明少斐找麻烦,开口道。
“猜对了!”陆晚薄唇轻蠕,开口道。
白墨沉看着陆晚,不明她想做什么,可他知道,她一定没想什么好事。
不然,不会笑容灿烂成这样。
“这马车不是你的。”白墨沉抬头看了眼马车,马车上没挂着属于陆晚的木牌子。
这点,从他跟陆晚出陆家大门时,他就注意到了。
九州的人出行,马车上定会挂着小木牌,以证自己身份。
挂木牌,便能在九州内畅通无阻。
连他坐马车出行,都会挂上一块证明自己身份的木牌,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马车没挂木牌,一看就知不是陆晚的马车,陆晚敏锐,不可能没发现这辆马车不是她的。
“现在坐着我马车
的人应该是陆凝。”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