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九州宴,肯定很热闹。”陆晚盯着运送酒坛的车辆,开口道。
九州宴,十年一次。
虽是宴会,但更像是一场大比拼。
在这场宴会中,比的不是九州州主,而是九州的少主以及嫡女们的本事。
谁的本事大,谁在九州宴出彩,便是为自己州长脸,增添光彩。
最重要的是,平时九州州主很难汇集一起,而九州宴最有可能让他们齐聚一堂。
当然,今年不一定。
“江州少主下落不明,州主也因修炼而走火入魔,兰州州主现在正闭关,瀛州州主前阵子被魔修所伤,现在正躺床上养病,杨州的大小姐杨雪莹前阵子远嫁,东州的人又来无影去无踪,不一定会参加,剩下的几州,肯定会争个头破血流。”陆晚继续道。
听闻以往的九州宴都是江州独占头筹,江州一来,其他八州的人都需靠边站。
今年江州、兰州、瀛州的州主肯定来不了,剩下的势均力敌,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夺得头筹。
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能争的机会,所以他们一定会争。
一旦他们争夺,那必定会很热闹!
听得陆晚说江州少主下落不明时,白墨沉眼中泛起一抹冷意。
下落不明…
哼,下一步那老妖婆怕是要说他已经死了,然后顺理成章地让自己儿子当少主!
“头破血流,这场面一定很好看。”陆晚想象了下,不禁道。
别人不一定,但她肯定明少斐一定会争。
他这人好胜心强,不管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所以他必定会争。
“你也参加?”白墨沉回过神,开口问。
“当然,我可是陆家嫡女。”陆晚毫不犹豫道。
“你这陆家嫡女过的似乎也不怎么样,那个私生女,穿的戴的都比你好。”白墨沉直言道。
她这嫡女用的东西充其量算上等,可那个私生女用的东西是上上等,比她好了一倍。
“这你都知道?”陆晚咦了声,满脸惊讶。
“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布料是江州永顺家的。”
“永顺家的布,丝滑薄透,天下闻名,千金难求一匹。”
白墨沉回答道。
陆晚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绫罗绸缎。
从这就能看出,两人的差距。
除了穿的之外,那私生女头上戴的步摇,晶莹剔透,宛若水滴,一看便知是蓝冰石。
至于陆晚,戴的不过是普通的簪子。
穿、戴这方面都如此,更别提其他方面。
一个私生女享受这种待遇,一
个被西州百姓崇拜的天才,却是普通的绫罗绸缎。
陆晚恨陆家不是没理由的。
陆晚不语,原来在吃穿用度上就已经有差距了,她却一直没发现。
若上一世她能早知道这事,说不定她早怀疑了。
可惜,上一世的她对穿戴这方面根本不关注,只知道有的穿有的戴就好了。
“放心,她有的不过是鸡毛蒜皮,以后你会比她拥有的更多、更好。”白墨沉见陆晚不语,误以为她心里起了落差,开口安慰道。
等他身体恢复原状,等他接任江州。
天下珍宝,他全送陆晚。
就当……是她救他的报酬。
白墨沉心里想着。
“那是自然。”陆晚勾唇一笑,抱着白墨沉往回走。
出来逛也逛了挺久,该回去了。
她抱着白墨沉出来时,赵嬷嬷也外面看着,她肯定会把此事告诉乔眉。
说不定乔眉现在已经在古曲院内等着她了。
白墨沉看着陆晚嘴角扬起的笑容,阳光照落,有种别样的美丽。
她好像自始至终都很自信,仿佛没什么事能把她击垮一样。
他方才说她这嫡女过的不如那私生女时,陆晚的回答是,这你都知道。
也就是说她心知肚明,在陆博眼里,自己比
不上那个刚回来的私生女。
那么,陆家所藏的秘密极有可能就是在那私生女身上!
思及此,白墨沉眯眼,像极了一只正打着算盘的小狐狸。
……
如陆晚想的那样,她们刚回古曲院,便见乔眉在院内等着。
见陆晚抱着白墨沉时,乔眉柳眉轻蹙,心里堵着一口闷气。
陆家近来的事就够人烦了,陆晚还不让人省心,净惹出事端来。
还是她的凝儿好,不惹事又乖巧。
乔眉越看,越觉陆晚碍眼,心里也越来越排斥她。
“娘怎么来了。“陆晚率先开口,而后放下白墨沉,余光瞥向卧房方向的床,见床空荡荡的,心里松了口气。
被抱了好一段路的白墨沉被放下来时,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实不相瞒,他觉得被陆晚抱着挺好的。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好闻,又令人舒心。
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自己费劲走路,能省点力气。
“听说你跟少斐吵架了?”乔眉冷眼扫了下白墨沉,越看他越觉得碍眼,心里后悔前几日就不该答应让他留下。
“吵架?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