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二老爷疑惑：“二丫头和四丫头？”
沐清如点头，“是啊。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她们站在那里呢。”
说着又低下了头，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过问了一句她们怎么回事，就惹得二妹妹恼了，对着我就是好一通的阴阳怪气呢。”
沐轻鸿的狗脾气，沐二老爷也是见识过的。
因此女儿这样一说，他也就信了。
“莫非素素这事儿，与她们有关？”
沐清如正要再添一把火，程素素扯了扯沐二老爷的袖子。
“老爷，和二姑娘四姑娘没有干系。是我一连好几天都没能出屋子，心里着实闷得慌。我想着，今儿大家伙儿都在老太太那里奉承呢，这会儿园子里人少，昨儿又下了雪，就想出去赏雪吟诗。没成想……”
说到这里，程素素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接着说。”沐二老爷又替爱妾掖了掖被角，“没想到什么？”
抽噎了两下，程素素泣道，“没想到三姑娘从一侧冲了出来，恰好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腹中一痛，就人事不知了。”
她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自责极了，“都怪我不小心，明知道外头有雪，不安分守己地待在屋里，跑出去作甚呢？”
沐二老爷忙拉着她的手，“这不能怪你。”
“去把三丫头给我叫来！”
沐二老爷怒道，“把人撞倒，她就跑了个干净！我怎么会有这样没承担的女儿！”
二夫人和沐清如都没想到，竟然会是沐清雨把人撞到的。
没能把沐轻鸿拉下水，沐清如心里还有些不自在。但能扯上沐清雨，倒也是意外之喜。
沐清如连忙做出为难的样子，迟疑道：“原来是三妹妹吗？这我倒是没想到。爹爹，是不是让程姨娘先吃药，好好将养？三妹妹的事儿，回头再说？”
沐二老爷没理会她，沉着脸起身，叮嘱程素素好生吃药，大踏步离开了。
瞧着去的方向，应该是沐清雨所住的雨竹居。
他一走，二夫人和沐清如也就走了。
母女两个让丫鬟远远跟着，不许上前。
二夫人就低声问沐清如：“你说，那贱人知不知道咱们……”
“娘，慎言！”沐清如同样压低声音，“看她神色，是不知道的。那药性子虽烈，却是慢性的，几天里并不能就见成效。这次，应该只是巧合。”
“这样也好。”二夫人松了口气，“有三丫头顶着，怀疑不到咱们身上。”
她素来擅长使阴私手段。
程素素敢在外面给沐二老爷做外室，沐二那狗东西还敢从家里偷出东西去养着她，这叫二夫人心中怎能不恨？
允许程素素进府，一方面是因为沐二的态度十分强硬。另一方面，也是二夫人明白，只有让人在府里了，她才能放开手去整治。
从程素素进府的头一天起，那滑胎的猛药就已经给她用上了。
那药还是二夫人的亲姐姐给她的，无色无味，不但会叫人滑胎，还会让人血崩。
程素素晕倒后流了大片的血，也就是这药的功力了。
若不是今日沐轻鸿及时施针，或许这会儿程素素早就没了气息了。
“二丫头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