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初登时噤声。
她现在可是有求于人，总不能表现得太不诚恳。
只是表情有些不忿而且太明显，在沈凌赫看来更是无奈了：“这么喜欢强调前夫这个身份。”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明若初自己还不算习惯，所以才需要通过反复强调来提醒自己。
明若初不吭声，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
沈凌赫抬眸：“嗯？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让我强调你是前夫，我不知道说什么。”
明若初一开口，让沈凌赫刚刚压下的怒火再次攀升。
沉默片刻，他冷笑一声：“行，哪怕你这样不情不愿，也比根本不听话要好。”
明若初还是一阵沉默，心里却把沈凌赫骂了好多遍。
什么垃圾男人，帮助前妻都还要讨价还价，真是让人无语！
沈凌赫也沉默一会儿，盯着窗外飞速向后的风景，才开口：“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明若初当即正色道：“没有。我怎么敢呢。”
她不想一直和沈凌赫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便轻声说：“说回到刚才的事吧，你算是同意了？”
“可以帮你调查，但是我要酬劳。”
“你要什么？”
明若初已经在想，自己该
给他的手下开多少工资合适。
她不缺钱，但是这毕竟是生意，钱多钱少也关系到方方面面的事。
谁知道沈凌赫回复一句：“请我吃饭。”
明若初无言，好一会儿才说：“就这样？”
“嗯。但我要在墨宝斋吃。”
这会儿沈凌赫褪去平日那股戾气和冷峻，转过来看明若初，表情甚至有几分柔和。
明若初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他重复一遍：“就在墨宝斋。成交？”
上扬的语调证明他没有说笑。
明若初冷笑一声：“你的手下知道自己做了赔本买卖么？”
“他们就算不做事我都会给酬劳，所以你这件事只是让我给他们安排了工作而已。”
最终，明若初说：“行，那明天吧，你直接来墨宝斋。”
明天刚好是休息日。
沈凌赫淡淡回复：“好。”
他想去墨宝斋是很突然的决定，其实在明若初开口求助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自己脑海中会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但是和她相处，却总会让他想到明若初日常的样子。
离婚后，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平日的她了。
而且对墨宝斋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自己在李家宴会上喝醉被带
过去，事到如今，沈凌赫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
他有过猜测，现在他必须要去验证。
下车时，明若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回到工作室，张一玫迎出来，一脸八卦地问：“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前夫的车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她看起来是在八卦，但明若初知道，张一玫是担心自己再次回到婚姻的泥潭。
毕竟三年的婚姻，和从前的她相比，她的产出真的大幅度降低。
现在rc在国内发展势头不错，李雨姝从出道便开始受邀参与各种新锐设计师活动，张一玫眼看着提前退休的计划有望达成，当然是不希望明若初再为了一个男人停止事业。
“没有，只是碰巧遇到了。”
明若初搪塞过去。
看她脸上并没有荡漾的神色，张一玫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放明若初回去工作。
只是回到办公室后，明若初脱下自己黑色的风衣搭在椅子上，却还是想到刚才和沈凌赫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一直在互怼，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印象中，离婚后这还是他们最和平的一次相处。
并没有因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而是平静简单地说起一次合作。
但根据明若初以往的经验，他们两人这样以后总会有一次意外，所以她很快就摇摇头：“别想了。为了调查当年的事而已。”
至于她和沈凌赫，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一直到晚上回到墨宝斋，出人意料的是梁礼居然不在，在的只有大哥闻旺。
看到明若初回来，闻旺便起身，身上还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围裙。
是之前明若初觉得好玩儿才买的。
“回来了？我今天炖了花胶鸡，给你热热。”
明若初吸吸鼻子，“好香，还是大哥对我最好了。”
“而且今天梁礼不在，都是我的了！”
闻旺无奈一笑：“你还是小孩子脾气。洗洗手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明若初点点头，但洗完手后想到今天和沈凌赫的约定，又凑过去问：“大哥，你明天还在这儿吗？”
“在，最近都没什么事。怎么了？”
闻旺转过来看到明若初一张小脸儿，似乎有点儿紧张？
他跟着严肃起来，问：“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不是……”明若初吐吐舌头，在闻旺面前才像个小妹妹，“是明天有人要来吃饭，我想问你能不能下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