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结果怎么样？”
“她的情况怎么样？”
杜怀夕和杜衡一行人出来，便被刘校长他们围住，阮时序恰好拉着魏潋上来，见他们出来，问。
刘校长也急切想要知道，两人异口同声问。
“暂时能稳住，不过……她的身体早就亏空得厉害，之后很大可能会继续癌变。”杜衡拉下口罩，谨慎回答。
纵使他们深入过这一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但毕竟还未大规模用于实践。
未来的风险系数很高。
只不过，现在他们有把握保住这位老人的性命。
“不能根除？”听到这话，刘校长眉头紧锁，下意识问。
“凭现在的医学水平，暂时不能做到。”
恶性肿瘤，还是在大脑之中，附着性很强，很难彻底除去。
魏潋听到这话，睫羽微动。
她旁边的白衬衫女生没有说话。
杜怀夕见阮时序眼中闪过几分失落，安慰道：“阮师妹，别担心，这次我们回去会继续攻关癌症研究，一定会尽快找到办法。”
“多谢师姐。”
“那我们先进行手术。”杜怀夕和杜衡齐声道。
“麻烦了。”阮时序颔首。
她身后的魏潋向他们鞠躬，嗓音沙哑：“谢谢你们。”
那一瞬间，他们身上的白衣，无比干净，像极了把生命护在身后的天使。
“别怕，有我们在。”杜怀夕轻声说。
见她眼眶肿如核桃，知晓躺在重症监护室的老人应该是她的亲人。
而她，应该是阮师妹的朋友。
杨森和其他医生（包括刘校长带来的一行专业医生）都异常兴奋。
这是偷（学）师学（习）艺的大好时机。
第一医学组织出来的，若不是运气好，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
天知道他们听到可以救回来，多么震惊！！！
医学界已经发展到他们不认识的地步了？
是医学界进化没有带上他们？
“两位，我们来给您打下手。”一位医生殷勤道。
“我手脚利索，十几年来从未出过错。”另一位医生不甘示弱。
“我……爱好学习。”
“……”
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老人被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许久许久。
从早上等到下午。
刘校长和问以安两人和她们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候。
中午，阮时序提前点了几份高档餐厅的外卖，一人一份。
魏潋说不想吃，阮时序哄了好久。
直到搬出许奶奶来，才勉强劝她吃了一点儿。
——
下午三点整，手术很成功，老人重新转到icu作术后观察。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杨森和其他医生可以应付。
“癌细胞暂时得到控制，这是组织内部的特效药，之后的药我们直接寄给你。”杜衡打开皮包，把一瓶价值几百万的药交给阮时序。
“辛苦你们跑一趟。”阮时序接过药，上面全英文，还有第一医学组织的特有标志。
魏潋满怀感激，向两人鞠躬。
杜怀夕连忙扶起她，道：“都是分内之事，我们应该做的。”
她也看得出，在场应该没有那位老人的儿女，而这女生，应该在孙女辈。
“不必担心，我们会竭尽全力。”杜衡点头示意。
“多谢你们。”魏潋声音沙哑如初，怎么也道不尽感谢之情。
“老人的身体不好，最好不要让她生气……”杜怀夕絮絮叨叨事无巨细叮嘱好一会。
阮时序和魏潋认真听，在心里记下每一个关键点。
刘校长和问以安同样认真倾听。
“好了，小梁给我们订的飞机快到了，得先走一步。”
“好，尽快回去。”
最后，杜怀夕晃了晃手机，和杜衡两人干脆利落地朝他们告别。
一群医生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俩走上电梯的背影。
直到他们离开，许奶奶还未醒来。
魏潋扭头瞥向劳累一日一夜的女生，低声道谢：“阿序，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她感觉天都塌了。
难受痛苦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所有的意识都被蒙去，所有的理智不复存在，沉沦，沉沦下去。
身后是无尽的深渊。
还好，她拉住了自己。
一直陪着她，安慰她。
道谢完，没等阮时序开口，魏潋微微仰头，盯着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女生，满目是她。
“阿序，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