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话把张桂英说笑，“你这丫头，嘴巴还是那么厉害，我说不过你。”
“张妈妈，一切由我，你安心治病。”
“程昊，张妈妈知道你的心意，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是个无底洞，我不能拖累你。你事业刚刚起步，还没有对象，该攒钱娶妻生子，有个安稳的家。”
张桂英说着看了看温宁，又劝道：“你的心思，张妈妈一直都知道，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程昊扯扯唇，“一醒来又开始说我，我都多大了，还能没点分寸？”
“有分寸，我就是不放心你。宁宁，我倒是不担心，这丫头不像你爱钻牛角尖。”
温宁眼中酸涩，张桂英一生无儿无女，把她和程昊当成自己的孩子。如今他们都已长大成人，但在她眼里，依旧是孩子，仍忘不了殷殷嘱托。
“多休息，下午还有检查，医生说暂时不能吃东西。”
“没关系，我不饿，就是还想睡会儿，你带宁宁去吃饭，她都瘦了。”
温宁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眼里的情绪，怕自己难受，想让程昊带她出去缓解一下。
“我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张桂英看她不愿意走，深吸一口气，眨了眨泛酸的眼睛。
“你这丫头，生得好，却命不好。”
温宁听着愣了一瞬，怎么就生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