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不甘，都来不及了。
秦舒现在只想要活下去。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只想单独跟你说。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傅霆深见过了秦舒的花招，见她到现在还想跟顾安然独处，调整了一下坐姿，强势的气场瞬间充斥在了整个审讯室。
“在这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不想说，那就带着你的秘密去监狱吧。”
之前她做的事多是道德层面，但诬陷顾安然并恶意引导舆论，以及绑架芯芯这两种罪名也足以让她把牢底坐穿。
秦舒从傅霆深冷漠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她本就不坚定的信念瞬间破防。
她顾不得心底的不甘，直接恳求顾安然。
“安然，虽然我确实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但我们之前的情分不是假的。我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威胁。我想单独跟你聊，是因为我有件事压在心底很久了，我想用这件事换你原谅我。”
傅霆深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傅楠与芯芯的关系。
以楠楠与芯芯的年龄推算，当时的顾安然才毕业没多久，那时的她失去母亲，身边没有其他长辈，最信任的应该是秦舒这个闺蜜。
所以她生孩子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就是秦舒。
那秦舒也就是最先知道她生了几个孩子的人。
之前他被秦舒与顾安然
之间恶劣的关系影响，从没把关注点落在秦舒身上。
所以一直没从她身上入手。
要不然他会更早知道芯芯与楠楠是亲兄妹。
而楠楠又是怎么落到宋婉婉手里的？
顾安然有些时候是有些优柔寡断，但不代表她不长记性。
被秦舒坑害过这么多次，她对秦舒的信任也早就降到了谷底。
“你别想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自食恶果！我问你的事，你说也好不说也罢，我都能查出来，不是非你不可。”
只是有她的证词，宋婉婉会更难以翻身。
毕竟人证物证都得有。
秦舒没想到至今都示弱到这一步，顾安然依旧不为所动。
她厌恶透了顾安然这种看似冷淡实则虚伪的面孔，当即怒吼道：“顾安然，你真以为你会幸福吗？那你问问你身边这个男人，他到底真的对你知无不言吗？”
顾安然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被影响，但她确实被影响了。
她与傅霆深走到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心一直在动摇。
就在她对傅霆深坦白白瑾可能是她妈妈的时候，她已经是对傅霆深敞开了最后的心扉。
可如果傅霆深还有事瞒着她，那她的一腔真情要如何安置？
“你，有事瞒着我？”
傅霆深的心随着她的吐字起伏。
捕捉到她字词间的失落与伤感后，他第一时间抓紧了她的手，不让她逃离。
然后用不容她回避的强势眼神，将她牢牢锁住。
“顾安然，不许多想。我是有事瞒着你，但不是故意瞒着的，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而且我不确定这件事会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顾安然听他说了一串，唯一确定的事实就是他果然有事瞒着他。
她的心砰然碎裂。
“谎言不分善意还是恶意，隐瞒也是。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人骗！”
她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
傅霆深哪会再给她发作的机会，直接用另一只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你冷静点，我瞒着你的不是坏事，是……”
他眼瞳微缩，缓了一口气才道：“楠楠是你的亲生儿子。”
如果说傅霆深的隐瞒只是一道巨浪，那他说出口的这句话就是一道道轰天的惊雷。
顾安然感觉自己的大脑都不能思考了。
一股接一股的窒息感朝她压来。
好半天，她才哑声确认，“你再说一遍。”
傅霆深猜到她会无法消化，更不敢松手，柔声道：“你没听错，楠楠是你的孩子，他与芯芯是亲兄妹，你五年前在医院生下不止芯芯这个孩子。”
顾安然听完，脸色一下僵住。
她的眼瞳在颤抖。
视线仿佛被这个事实冲击飘浮在空气里，找不到聚焦点。
等她突然锁定秦舒的时
候，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落脚点。
她猛地掀开傅霆深的手臂，抓起面前的矿泉水瓶用力砸向秦舒。
秦舒现在反应迟钝，想躲也没躲开，直接被砸得仰倒在地。
“秦舒，你怎么敢拿孩子的事骗我！你明知道孩子对我有多重要，你竟然还骗我说我只生了芯芯一个女儿！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原谅和救赎！”
一旁的徐强生怕迁怒自己，默默挪到一旁。
秦舒被砸中头后，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她听到顾安然的控诉，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
“顾安然，你真的恨我吗？不，你是在恨你自己。明明你对傅楠那孩子那么亲近，可你从没想过他就是你的孩子。你现在那么痛苦，是因为你缺失了他这么多年，你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