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这才知道黎梓霖为什么突然用现金。
她在微信上给黎梓霖发了个谢谢。
对话框上面有好一会都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可最后黎梓霖只是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和一句“好好准备公司笔试和面试”。
宁冉冉本想直接回小别墅，却又接到宋甜甜的电话。
宋甜甜的声音很不对劲，低落沙哑。
“我这边遇到麻烦了，冉冉，你有没有时间来我家一趟？”
“有，我马上过去。”宁冉冉当即道。
她很快到了宋甜甜家，宋甜甜穿着睡衣，长发凌乱，没化妆的脸有些苍白。
宁冉冉因为走的太急呼吸急促，喘了口才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可能要被公司开除了。”
宋甜甜无奈摇了摇头：“律师我干不久，珠宝设计看来也要干不下去了。”
宁冉冉一惊。
“为什么？”
“刚结束的珠宝展发现丢了两件昂贵的绿货，小偷找到了，”宋甜甜一顿，“是我邀请去的一位女客户。”
宁冉冉拧眉愕然。
“就因为这个？她只是你的客户，连朋友都算不上，就算你有责任也到不了被辞退的程度吧？”
宋甜甜一改刚才的颓废，满脸气愤，狠狠拍了下桌面。
“她被审问时说是我指使的！什么珠宝展内的情况、地图、甚至开门的指纹也都是我给的！她手里还真的有我的指纹膜！”
“我真他妈服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弄的！”
宁冉冉神色严肃，坐到她身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别慌，只要你没做过就不怕。”
宋甜甜只是坐着，脸色很难看。
“冉冉，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当年那件事，那个人报复……”
闻言宁冉冉立刻打断：“别乱想。”
她想了想，还是得从那个女客户查起，要是受人指使，起码得知道女客户的资料、常和什么人来往以及银行账户的流通。
能用最快速度做到这些的……
宁冉冉拿出手机要拨祁晏白的电话。
宋甜甜眼尖的看到，在她要按下去时及时阻止。
“别找他。”
“我知道你哥哥的事你肯定去求他了，别再加上我这一件。”
“要欠人情也该是我欠，不能让你来担。”
宁冉冉觉得宋甜甜这事不能耽误，要是晚了说不定会另有变数，她刚打算先暂时答应再偷偷给祁晏白发消息，黎梓霖又给她发了微信消息。
这次是卓尚历来招聘时的一些笔试面试问题。
宋甜甜担心她偷偷联系祁晏白，格外留意她的手机，也看见是黎梓霖。
双眼顿时一亮。
“以前在大学时我就听你说过，他家里有些背景，人脉也挺多是吗？”
宁冉冉明白她的意思了，缓解气氛的开玩笑：“你这会不怕我欠他人情了？”
“不一样，黎梓霖不会把这事算在你头上，他只会看你的面子更尽心的帮我。”
宋甜甜笃定的继续：“就算非要扯上关系，我宁愿你欠他的，也不愿意你欠姓祁的，他比姓祁的可好太多了。”
宁冉冉给黎梓霖打了电话。
简单说明情况后，黎梓霖没多说直接答应下来。
宁冉冉想起当初黎梓霖一直说他家里是做些小生意的，大家就都以为是普通的生意人，结果后来出了一件麻烦事，黎梓霖无论是找哪一行的人都非常迅速，从效率来看帮他的也一定很厉害。
但他确实不混迹帝都的上流圈层，后来她有猜想，黎梓霖是凭自身本事和性格交到的朋友。
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和人格魅力。
黎梓霖果然很快回了消息。
女客户刚离婚不久，前夫很有钱，但她净身出户，现在在和前夫抢夺孩子的抚养权。
最近常来往的是律师，其他的查起来麻烦还需要时，但她银行卡上有一笔大额流水。
宁冉冉盯着黎梓霖发来的最后一行。
【打款人是，孟慧。】
宋甜甜瞬间暴怒：“我去这对狗男女，祁晏白忙着从你哥下手对付你，他的好未婚妻则盯上我了！”
黎梓霖又发来语音：“我看这位孟小姐做事不太严谨，证据应该不难找。”
宁冉冉又陪了宋甜甜一会，准备回小别墅。
她得找祁晏白问问。
昨天定下的条约也得再加一条。
已经快晚上十点，宁冉冉打算拦一辆出租车。
可她频频回头几次后发现，有辆红色的跑车好像在慢慢跟着她。
不知道跟了多久。
之前是她根本没在意，现在一旦发现，红色跑车实在是太扎眼。
宁冉冉故意绕了绕路，回头时发现车还在。
她直接走到那车驾驶门边，敲了敲车窗。
窗户没降，副驾的门却开了。
“上车。”
这声音……宁冉冉脸色一沉，是孟慧。
知道是孟慧后，上车是不可能的。
小休息室的冲突和珠宝展走廊上的恶语相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