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五条悟冲他挑挑眉,“耻骨疼,肉多点应该会有所缓解。”
夏油杰彻底听不下去了,脸红的要滴出血的同时,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筷子毫不留情的敲在了五条悟的脑门上,疼的五条悟吱哇乱叫。
“悟,再不分场合胡说八道,下一次就不是用筷子了。”
五条悟泫然欲泣,装作害怕又委屈的样子,他扯着嗓子干嚎——“夏油杰,你家暴我!”
没人能听到五条悟的哀嚎,耳朵受折磨的除了夏油杰本人外,还有鱼缸里那两条倒霉的斗鱼。
在鸡飞狗跳中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五条悟才跑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等他再出现的时候,跟夏油杰两个十分默契,都穿上了黑色的西装正装。
五条悟神经再大条,再不拘小节,也知道去祭拜亡者,要打领带穿黑色的正装,这是基本常识。
想到要去见父母,夏油杰的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过去总是温柔笑着的人,在这时候再也笑不出来了,神情有些严肃。
两个人走在缓坡上,走在河堤上,一直到了公车站。
这段路很长,夏油杰不说话,五条悟也破天荒的没有说那些逗他的废话。
八月的天气还很炎热,衬衣西装板正的穿在身上,只是走了这么一路,汗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两人在公车站牌处等公车的时候,看着一个个骑着自行车飞扬而过的少年时,五条悟戳了戳夏油杰的手臂。
夏油杰扭头看他,五条悟就跟他商量,“咱们也买一辆结实点的自行车吧,平时有时间出来的时候,杰就骑着自行车载我,跟以前一样。”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他揶揄地问:“为什么是我骑着自行车载你,别告诉我这些年,咱们五条老师连自行车都没学会。”
五条悟被夏油杰怼的说不出话,他哼哼唧唧,“谁说我不会了,话说,都说了我不需要学会嘛,我有瞬移,外出还有高专的辅助监督接送,呐呐,说买自行车也是为了杰着想,毕竟杰通勤的时候可以用啊。”
“我这样说不是我不会,我只是在为杰着想,嗯,就是这样。”
夏油杰十分不讲情面的白了他一眼,完全看穿了五条悟的计谋。
他凑近五条悟,五条悟一滴心虚的汗水就从脑门上滑落下来。
“唔,杰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夏油杰眯起眼睛看穿似的笑出来,“悟,其实你根本就不会骑自行车,没错吧?”
“诶?”五条悟笑不出来了,难道他不会骑自行车这件事很容易看出来吗?
“啊,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下午吧,下午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一辆自行车回来,好不好?”
“好。”
“我会教你怎么骑自行车,很简单的,悟。”
“嘁,果然被看穿了,不愧是杰啊,连我不会骑自行车都看得出来。”
夏油杰听的一脸无语,心想,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但是一想到什么都会的五条悟不会骑自行车,夏油杰还是觉得有点反差萌。
“只是没人教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学,我这么聪明,只要肯学,立刻就能学会。”
夏油杰在一旁笑,“啊,悟很聪明的,一学就会。”
五条悟往夏油杰身边挪了挪,问他,“如果我学会了,杰还愿意载着我吗?”
这是什么问题,夏油杰扭头看着他,却发现五条悟问的很认真。
他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心底有个声音似乎又告诉了他这是为什么。
“嗯,”夏油杰握了一下五条悟的手又立刻松开,“等你飞不动的时候,我也会骑着自行车载你的,放心好了。”
听到这话,五条悟彻底开心了。
夏油杰父母的墓地就在盘星教总部后面的山上,那座山是后来夏油杰用那些土豪们捐的钱买下的。
他的父母就葬在山中风水最好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合葬的坟包,连块墓碑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没有墓碑,五条悟能够猜到原因。
夏油杰毕竟成为了诅咒师,生前也曾对普通人下手,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结果早有觉悟,也会担心那些曾经被他迫害过的人的家人们会在他死后对他亲人的墓下手泄愤。
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立碑,至少还能让魂归净土的人留在尘世的唯一东西不被破坏。
夏季,草木繁盛,许久没来过了,此时坟包上长满了野草。
夏油杰蹲下来拔草,五条悟看了一会儿,也十分乖巧的蹲下来跟着一起拔。
夏油杰很安静,从来到现在,除了刚来时静静的站在坟前发了一会儿呆之外,再没有说别的话。
这是夏油杰父母的坟墓,话痨的他也知道不能在这种地方胡说八道,索性闭上嘴巴当个专业的除草人员。
五条悟一边拔草一边偷偷地观察夏油杰,夏油杰低垂着眼眸,十分专注的拔着草,丝毫没有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草眼看着拔了一大半,跟周边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五条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