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很快就分配好了,所有劳改犯的劳改任务。 马皇后依旧是那么的惹眼! 她是雁门大牢男子监狱唯一的女犯人,也是唯一吃着豪华早餐,却被专人送往女子劳改工坊的人。 诸多违反规矩的事情,全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在这母猪路过都让人稀罕的男子监狱里,有着这么一个风韵依旧,且拥有诸多‘特权’的女人,怎能不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真就是所有人都满眼诧异的目送马皇后离开之后,这才开始被负责押送的狱卒,带往各自的劳改任务地。 而对于马皇后的诸多特权,朱元璋和毛骧还有那十几名护卫,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叶青有意为之。 白天劳改之时分开她和朱元璋,只为单独观察接触,以达到尽快甄别的目的。 至于晚上让他们在一起,应该就是为了隔墙有耳。 尽管他们也不确定是否每晚都隔墙有耳,但也都当隔墙有耳在提防。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叶青想用这种方式尽早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是北元探子,他们就将计就计,分开调查他叶青到底是真的‘贪财为民’,还是明面上贪财为民,暗地里却为造反蓄积力量。 可就目前的所见所闻来看,还真不能完全确定。 他朱元璋本想着今天可以继续修路,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进入驻军关隘调查取证。 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改了挖矿! 但他却并不会像昨晚计划的那样,主动请缨去修路,他会心甘情愿的去挖矿。 只因为他们要去挖的,是代表着兵器与甲胄的铁矿! 只要让他把挖出来的铁矿,运送到私造兵器的地方,那就可以坐实他叶青的罪名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自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当朝皇帝朱元璋。 可也就在此刻, 朱元璋又想到了一個很是矛盾的问题。 “如果他叶青私自开矿造兵器蓄意谋反的话,可他又为什么要借着考满自评的机会,写这么一封差点气得咱直接赐死的自我举报信呢?” “他疯了还是傻了?” “如果咱是他的话,咱不会自我贬低,也不会太自我褒奖,只会写一篇中规中矩的自评,以求不革职回家,不继续升迁。” “唯有连任,才能再次获得三年的准备时间!” “......” 一想到这封嚣张无比的自我举报信,朱元璋就觉得他根据目前见闻的分析,完全就不对了。 傻子都知道该继续中庸求稳,以便于多些时间准备,更何况这个在三年时间,就让一贫如洗的雁门县变成天府之国的叶大人。 这就和他当初造反之时奉行的,徽州谋士朱升对他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是一个道理。 他不相信有如此才能的叶青,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朱元璋是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叶青这么干的目的。 “八十八号,你们想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想故意掉队逃跑,走那么慢?” “我警告你们俩,别打这些歪主意!” 也就在此刻,负责押后的狱卒,见朱元璋和毛骧越走越慢,立马严厉呵斥道。 毛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从来都是他警告别人的,就没有被别人警告的,这对他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也就在毛骧准备上前讲道理之时,却被朱元璋一把拽住了手。 紧接着他就朝这名由特工假扮的狱卒笑道:“没想逃跑,只是沉醉于这路边风景罢了。” “......” 随便找了个理由之后,朱元璋就率先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朱元璋也决定暂时先不去思考这个想不通的问题,因为最终还是要眼见为实。 还是那句话,只要让他把铁矿运送到私造兵器的地方,那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直接自证身份再定罪叶青就成! 也就在此刻, 跟在身后的毛骧,看着朱元璋积极前行的背影,眼里却尽是‘刮目相看’四个字。 不错, 朱元璋儿时天天受委屈,哪怕是当和尚的时候,也是受着委屈挨过来的。 可他已经当了六年皇帝,已经成为了千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啊! 让一个穷人继续穷,他能活得下去。 可让一个已经成为富豪的穷人,突然又回去过穷日子,真就可能活不下去了! 但已经当了六年皇帝的朱元璋,却为了心中的目标,依旧可以继续受委屈,就凭这一点,就活该他可以成为‘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的皇帝。 也就在此刻,毛骧的脑子里直接就出现了两个朱元璋! 皇宫里穿着龙袍的朱元璋,一人智斗所有淮西勋贵,时而笑脸盈盈礼贤下士,时而又爆发雷霆之怒,始终让人觉得他喜怒无常,难以亲近看透。 而这里的朱元璋,却是真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更做到了‘心有波涛,却面如平镜’! 想到这里,毛骧立马就想起了朱元璋告诫他的一句话。 “穿什么衣服,就做什么事!” 毛骧默念了一遍朱元璋告诫他的话之后,嘴角立马就有了一抹释然的淡笑。 紧接着,他就立马追上朱元璋,积极的跟着重罪劳改大队挖矿去! 也就在此刻, 马皇后也已经被送到了女子劳改工坊,并移交给了女工长。 只是相比于昨天,女工长的态度直接就发生了巨变。 “马大姐,你怎么才来啊!” “赶紧和我过去,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简单说几句之后,昨天还昂着头看人的女工长,领着马皇后就与门卫擦肩而过了。 就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