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再次招了招手,二人立马把耳朵凑得更近了些。 透过风口窗照进大牢的阳光之下, 马皇后附耳朱元璋和毛骧道:“这里逃不了,我们可以在出去之后再逃啊!” “他们不是说了嘛,我们也有赚劳改工钱的机会。” “依我看,只要是进来的犯人,都有参加劳动改造的机会。” “正好,我们也可以去看看那‘劳改牧场’凭什么可以让一个县的人,都实现肉食自由。” “还可以去看看那可以让我大明已有农作物品种更优,还致力于研究新鲜经济作物的‘劳改农场’!” “看过之后,就在去的路上,或者回来的路上想办法逃走。” “......” 听着马皇后考察与跑路两不误的计划,朱元璋和毛骧的眼里,立马就有了希望之光。 是啊! 真就是考察和跑路两不误了! 这里得益于铁桶一般的建筑,以及可以前后夹击的兵力部署,他们确实是逃不出去。 可来去劳改的路上,他们还能逃不出去? 在朱元璋和毛骧看来,就凭他俩的武功,带着马皇后跑路,绝对是小菜一碟。 只要跑出去就好办了! 只要跑出去,就是他朱元璋和叶青算总账的时候了! 尽管是他朱元璋到处打探的行为,引起误会在先,但这不能是让皇帝老子戴枷锁招摇过市的理由。 就算是为了面子,这笔账也得好好算清楚咯! 叶青这些所谓的‘贪财为民’之功,在让皇帝老子戴枷锁,让皇后娘娘蹲大牢的罪过面前,那就是个屁! 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玉皇大帝亲自来跪着求情都不好使。 也就在朱元璋憧憬找叶青算总账的场景之时,毛骧却是一时间没忍住,发狠得稍微大声了些: “有本事让押送我们劳改来回的狱卒,都是比我还厉害的高手。” “有本事就别让我逃出去......” 不等毛骧继续发狠,朱元璋就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道:“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毛骧的声音又不算很大,还是有所控制的。 虽然说隔墙确实有耳,但无奈这墙修得太过厚重结实,以至于特工队长和叶青的助理县丞什么也没听到。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句话,那便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风口窗外, 叶青就这么稳稳当当的骑在人字梯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毛骧的狠话虽然不足以让隔壁听到,但却让叶青听了个清清楚楚。 对于这种喜欢挑战的北元探子,叶青还是愿意给机会的。 他也有一颗玩耍之心不是? 什么最好玩? 当然是人玩人才是最好玩的事情了! 叶青看着那一副高手模样的大個子,只是极其不屑的笑了笑。 “没问题,本官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派去押送你们劳改来回的狱卒,一定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本官还不会让他们打残了你们,本官会让你们每天都看到逃跑的希望,也会让你们每天都失望而归。” “正好了,也帮本官检验一下他们的武功怎样!” 一想到这人说出去之后就要收拾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叶青还真有点‘怕’了! 他必须害怕啊! 他可不能就这么被收拾了! 要是就这么被收拾了的话,北元大军一打进来,他的金手指就要判他‘祸国殃民’之罪了。 到了那时候,十世功德一朝丧不说,他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他只能被朱元璋点名赐死! 当然,要是被朱元璋亲自弄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他都想骂朱元璋了。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派人来赐死? 就这拖泥带水的性格,以及不珍惜时间的作风,还劳模皇帝? 劳模个鬼! 想到这里,他又想骂一句写他是劳模皇帝的史官,一点都不实事求是! 也就在叶青暗骂朱元璋以及记录朱元璋生平的史官之时,马皇后又开始了。 马皇后附耳二人道:“一定要忍住,任何时候都要忍住。” “我再说一遍,隔墙有耳,小心隔墙有耳。” “还有,重八你要记住,这叶大人误抓我们是不对,但也是我们行为有问题在先,是我们做了让人家误会的事情。” “叶大人,情有可原啊!” “......” 听着马皇后的叮嘱,朱元璋和毛骧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对于马皇后最后的‘求情’,现在还余怒未消的朱元璋,并不打算多做考虑。 让皇帝老子戴枷锁,蹲大牢,还劳改? 再怎么情有可原都不好使,必须事后算总账! 风口窗外, 叶青也是立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正在‘发号施令’的中年妇女身上。 其实,马皇后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见。 在叶青看来,这风韵依旧的中年妇女,实在是太谨慎了,声音也实在是太小了。 真就是他不把耳朵凑过去,就绝对听不到啊! 但也正因如此,他叶青才把这位风韵依旧的中年妇女,当成是一个人物! 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他立马就想到了特工队长对她的评价“优秀到就不像是个北元蛮女。” 想到这句话,叶青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就这滴水不漏的心思,说他是北元蛮女,他都不信。 可如果她是一位颇有底蕴的汉家妇女的话,她又怎么会与北元蛮子为伍呢? 当然,北元入寇中原百年,嫁给北元蛮子的汉女也不是没有。 但叶青也相信,那绝对不是什么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