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铁骑?!”张博盛顿时一惊,猛然站起,怒声说道:“王爷将老夫拖这几日,就是要调兵遣将?”
秦世杰微微一笑说道:“不仅如此,还是为了听先生讲解程风的战法。”
“虽然先生讲的神乎其神,极尽吓唬之能事,但本王听了出来,程风大败慕容真二十万楚国骑兵,歼灭楚杰四十万大军,用的都是口袋伏击。”
“本王让他弃船登岸,就是让他在江南的一马平川之中,没有任何能伏击之地,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十万大军围而歼之。等我十万铁骑席卷而过,就是不能将他踏碎,也能将他撵入滹沱江喂鱼!”
张博盛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黑,怒声喝道:“你竟然把老夫当成线报奸细来用?你”
为了吓唬秦世杰,他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战事都细细说出来,没想到,不仅没吓唬住他,还让他有了新的战法。
若是天王因此而战死,自己可不成了大燕的千古罪人?
“哈哈哈!”秦世杰痛快的大笑着说道:“兵不厌诈,老先生难道连这话都不懂?”
“燕楚大战刚休,肯定疲惫不堪,若本王斩杀大燕唯一依仗程风,立刻就能渡江而上,再夺江北三郡。”
“你!你!你!”张博盛指着秦世杰,气的说不出话来。
秦世杰更加高兴,抹了一把钢针似的络腮胡,看着张博盛悠悠说道:“都说书生误。国,古人诚不欺我啊!”
张博盛听到这话,更气的眼前发黑。
他是张博延的堂兄。
一家两尚书,张家也被称为尚书之家,很是
受文人士子追捧。
但此次燕国劫难,张博延被视为逃跑派领袖,引得张家在朝野的威名大损。
正好朝廷要派人出使秦国,收复江南故土,他自告奋勇,率团出发。
他本想以此机会,再振张家威名,没想到却落入秦世杰的奸计之中。
他还有何面目回燕?还有何面目见皇上,还有何面目见朝野同仁?
正说着,一个护卫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大将军,江南守军军师马福平求见。”
“他回来了?”秦世杰看了张博盛一眼,直接摆手说道:“让他进来。”
他不仅不会避讳这个老儒,还要把所有大战程风的细节,都让这个老儒在一旁看着。
等大战结束后,再送这个老儒过江回燕。
这老儒别的用处没有,讲故事吓唬人的本领可谓天下第一,让他回去吓唬燕国昏君何无能朝臣,劝说燕国主动投降,让出大片土地,也免得大军厮杀。
马福平躬身弯腰,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叩头大喊:“微臣叩见大将军,大将军金安。”
在军中,所有人都是称呼秦世杰为大将军,而秦世杰也喜欢这个称呼,多过九王的尊称。
秦世杰摆了摆手说道:“免礼,起来吧。你不在军中,回来作甚?”
马福平再次磕头,颤声说道:“启禀大将军,燕国天王程风,帅军渡江而来,已经斩杀吴全忠,俘虏所有守军,强占了江南军营。”
秦世杰毫不意外,甚至有点兴奋。
在他的计划里,江南军营就是诱饵,也是捆死程风的绳索。
江南郡东西
三百里,南北五百里,只有那一片是连在一起的平整沃野,最适合大队的骑兵冲锋。
那里的城池被彻底毁坏,根本没有任何地形依仗,最不利设伏,更不利防御。
他这几年都不在江南郡设重兵,不修原有城池,只设一座简易军营,就是为了给渡江而来的燕军,留下唯一的休整栖息地,让敌军不能离开那里。
那就是他为程风和燕军安排的葬身之地。
他立刻问道:“程风带了多少人马?”
马福平道:“回大将军,有一千余骑。”
“才这么点人?”秦世杰不由怀疑的问道:“你们手里有五千铁骑,还有五千步卒,怎么被一千骑兵击溃的?”
马福平想起那一战,不由依旧面露恐惧,颤声说道:“大将军,程风不是人!他,他,他真的能召唤天雷!”
“胡说!”秦世杰立刻怒喝道:“吴全忠是不是被这老儒的鬼话给吓住,畏敌惧战,才被程风偷袭成功的?”
马福平满眼恐惧的说道:“大将军,吴将军不是畏敌,是轻敌了。不过,他就是不轻敌,也难免一死。”
“五千铁骑要是不怕死,也不会被俘虏,早就全军覆没了。”
秦世杰看着马福平的表情,知道他没有说谎,沉声命令道:“快说,怎么回事?”
马福平深呼吸一次,回想着那恐怖的一幕。
“吴将军帅五千铁骑迎战,程风只怒喝一声杀,便响起两声惊雷!”
“大将军,不是小人夸张,真的是震耳欲聋的惊雷!”
“与此同时,他身侧便冒出两团刺眼火苗,吴将军立刻便丢掉了狼牙棒,
再看时,他的胸口多出两个血洞,毫无征兆的落马而亡!”
秦世杰了解吴全忠的战力,听到这话不由一惊,沉声问道:“他如何死的?”
马福平颤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