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起身,看着凌云说道:“若凌兄有意一试,现在便得去摘星楼,否则就没机会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那个男扮女装的车夫,立刻赶着马车停在门外。
一个小厮打扮,娇俏可人的女孩从车厢出来,跳下车,扶女孩上车。
凌云看着马车远去,心里想道,要不是急着走,跟这丫头倒是能发展。
就这模样身段,绝不输与慕容离傲。
甚至那俩贴身侍女,也足以跟云卷云舒媲美。
小二过来算账,凌云问起这个才子大会的来历。
齐国号称礼仪之邦,以文为尊,以科举取士为官。
按照齐律,三年一科。
在每次科举之前,都要在这里办一场才子大会,让各儒生比拼文采,即算是为科举暖场,也是朝廷取士之前的考察。
但以往每次都是秋后开场,夏季开才子大会的,还是第一次,因此外面各种猜测和传言颇多,至于内情,外人并不知晓
一个砖木结构,红墙碧瓦的五层高楼。
一块蓝底金字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摘星楼。
楼里摆着一圈桌子,桌上摆着香茶美酒,时令瓜果。
数百儒子围在一起,看着悬挂在木架上的一副诗词。
“火山六月应更热,赤亭道口行人绝,知君惯度祁连城,岂能愁见轮台月。脱鞍暂入酒家垆,送君万里西出胡,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一个儒生端着一杯酒,摇头晃脑的吟咏着,满是佩服的说道:“这首行酒诗读来满口留香,又豪气勃发,英雄气概跃然纸上,果然诗天成之句。”
此话一出,引得众才子赞同不已。
“哪位才子还想挑战马俊远公子的这首行酒令?”
一个身穿灰色儒袍的老者,扫视一周,面色威严的大声问道。
众才子满是无奈的说道:“马俊远不愧诗鬼之称,这首诗已经是天成之作,谁人还能与之为敌?”
“今天的才子比拼,他怕是要拔得头筹了。”
一个身材高挑,却瘦如竹竿,留着两缕老鼠胡须,年约三十的男子,双手负后,昂首站在诗边,看着一众才子,傲然说道:“三年前才子大会,马某准备仓促,惜败朔月公子,闭关南山,苦读三年,今朝出关,志在必得,你们哪里还有机会?”
众才子不由皱眉,但技不如人,只能忍气吞声。
二楼之上,男装的娇俏女孩,轻依在围栏之上,蹙眉看着这一幕,转过头看着站在身侧的赶车女孩,满是担忧的轻声说道:“凝烟,这家伙猥琐丑陋,哪里配的上咱们公主?”
赶车女孩凝烟满脸焦急的说道:“太后苦求皇上几次,皇上好容易答应了这个办法,没想到选出来的却是这等货色!拢月,咱们可如何是好?”
拢月语气无奈的说道:“外面已经传开,二十日后太子便要跟燕国公主大婚,这消息绝非空穴来风,肯定是皇上已经改变主意,让太子和亲燕国,让咱们公主和亲晋国了。要再选不出驸马”
吱呀!
一扇门打开。
男扮女装的女孩,表情冷艳的从屋里出来,娇声问道:“什么情况?”
凝烟立刻迎上去,轻声说道:“启禀公主,这个马俊远很可能要夺魁。”
这个女孩竟然是齐国的溧阳公
主,齐妙儿!
齐妙儿看着丑陋狂妄的马俊远,绝美的小脸上立刻满是厌恶,一双杏眸如星流转,在人群中仔细搜寻,突然美眸一亮,往楼下跑去。
拢月立刻追上去,拿出一方丝巾,娇声说道:“公主,把这个戴上。”
站在人群中的凌云,胳臂被轻轻拉了一下。
他立刻回头,看到用丝巾遮面的齐妙儿。
还没等他说话,齐妙儿已经低声问道:“凌兄觉得这狂徒的诗如何?”
凌云发自内心的说道:“这首诗确实才华和豪迈并存,是上乘之作。”
齐妙儿略带急切的问道:“凌兄可有大作能比得过他?”
凌云微微一笑,自信十足的说道:“这算什么?去拿纸笔,我随便念一首,你写了挂那边,把他压下去。”
身边一个儒生听到,立刻皱眉看着凌云,怒声说道:“我家马公子这首诗,已经是公认的天成之句,你竟然随便一首就要把他压下去?!”
“什么?!”
“好狂妄的口气!”
其他儒生听到这话,瞬间齐刷刷看了过来。
马俊远立刻面色一沉,一双死鱼眼阴森森的看着凌云,冷声问道:“这位仁兄如此轻视马某拙作,定是成名高士。在下眼拙,敢问高姓大名?”
凌云自然不肯暴露身份,略加思索,拱手说道:“在下程风。”
马俊远也不还礼,冷冷的说道:“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过。不知程公子哪里人氏?师承哪位大家?”
凌云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乡野小民,没有师承。”
马俊远立刻怒声喝道:“一个无师无门的无知竖子,
也敢如此贬低本公子!”
灰袍老者微微皱眉,看着马俊远说道:“马公子,才子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