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电话回来给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在秦家安有监控！你是不是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笑话！”
叶夭夭才刚打电话过去没两分钟，就被接通，甚至她声音都没出来半句，就被对面那一声又一声几近崩溃沙哑的怒吼给镇住。
“我告诉你叶夭夭！我不管你有什么手段，你又能爬上谁的床！只有我！！只有我才是赢家！”
叶夭夭皱眉。
叶晴的状况不太对。
“我经历的一切，我全部都要让你加倍偿还！因为是你，全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你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死在那里！！为什么你会被救！！”
那癫狂的质问刺破叶夭夭的耳膜，叶夭夭听得皱眉，末了，等叶晴吼累了，她才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你有病？”
叶夭夭说道：“首先。你变成这个样子，与我无关，全是你自己一步步造成的，自作自受，不要把锅扣到我头上。”
“其次。”叶夭夭嗤笑一声：“蠢货，明明从我这里骗走了股份，结果还是作为别人的菟丝花。蠢笨如猪。”
叶晴在那边猛地抬起眼。
对。
她手中还有秦氏的原始股份……就算秦恒不要她又怎么样……她手中有股份啊！那可是张秋月千辛万苦拿出来的股份！她完全可以利用它！
而且，现在秦氏还有那么一个大的项目在进行……只要成功了，那么她也能得到丰厚的分红！
到时候。
她就算不是秦恒的妻子，不是秦氏总裁的夫人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迟来的笑声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放肆。
叶夭夭轻呵一声，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叶晴的笑声突然顿住。
“你说我是从你手里骗来的？”
叶晴忽然说道：“你以为我都是在骗你吗？”
叶夭夭眉头一蹙，“你想说什么？”
“不。”叶晴笑着说道：“我可不完全都在骗你，人确实不在那个破旧的医院里，不……应该说是，早就转移了。但是……”
“人，却是还活着的。”
“叶夭夭，你妈还活着，但是，我永远、永远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说完这句话，叶晴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叶夭夭说话的时间。
而叶夭夭也无暇顾及叶晴。
她想起了那场梦。
苍白的病床和易碎的人。
——“夭夭再找不到妈妈
……妈妈就……撑不住了……”
妈妈……
妈妈……
她还活着！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直接圈住了她的腰，叶夭夭倏然间回过神来，稍稍侧过头，就看到男人睡姿的原因导致凌乱的发丝，有几根还翘了起来，没有经过打理。
叶夭夭嗓音艰涩：“我吵醒你了？”
“没有，自然醒的。”纪九衍又圈紧了几分怀中的人，“给谁打了电话？”
夜色已经朦胧，外面月光下，隐约可见婆娑的树影。
或是此刻太累了，又或是因为知道此时自己身处的环境足够让她完全放松，总而言之，叶夭夭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完全地解开一直以来禁锢自己的枷锁，全身心依赖地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她的精神在休憩。
就连说话时都带着懒懒的调子，“给叶晴回了电话。”
“嗯，说了什么？”
叶夭夭轻笑声：“还是她在那边无能狂怒，我偶尔讽刺几句。”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她没说，但我也猜得出来。”叶夭夭垂下眸。
她早看出来秦州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晴的美貌能给她带来利益的同时，也会带来危险，像秦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觊觎叶晴呢？
她道：“美丽有的时候是武器，有的时候也会带来无止境的麻烦。”
叶夭夭转回视线，嘴角的笑慢慢抚平。
“其实，小的时候叶晴就因为她那张脸惹了不少变态，我当时虽然对她无感，但也会偶尔出手救下她。”
叶夭夭的语气平淡，“但后面，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施以援手在她看来是在炫耀。炫耀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财富和权势，正是因为我有这些才不会被人那样觊觎。”
“于是她恨我，恨我独占这样的身份，恨不得取而代之。”
纪九衍听着，被叶夭夭勾起的手指倏地一下子弯起，紧紧地勾住了叶夭夭的。
片刻，他才道：“她那个时候就有病了？”
叶夭夭：“……”她噗嗤一声就笑了。
“本来那就是你的身份，你应得的，她为什么要恨你？那又不是她的东西。”纪九衍扯了扯唇，冷声道：“把嫉妒你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也算是一个艺术家了。”
叶夭夭：“……”
她忍俊不禁。
她顿了顿，轻轻拍拍纪九衍的手背：“冷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纪九衍：“你也要一起。”
真的……好粘人啊。
怎么，以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