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没有如果。”
叶夭夭身体软软地靠在车椅背上，眼帘微阖，声音冷冷淡淡。
“学长，这还是你教我的，一旦发生了，就没有如果这个说法。”
李琰听后神色明显地一怔，恰巧此时前面出现一辆车，李琰反应过来后及时刹停。
看着那辆车主任骂骂咧咧地过去，叶夭夭都有些惊魂未定，她侧头看向李琰：“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李琰重新启动车，看似面色没有变化，实则眸底已经一片黑沉。
“那件事不是意外，对吗？”他声音微哑，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情绪一般。
叶夭夭笑了笑：“无所谓了。”
李琰没有看向叶夭夭，直接问道：“真的无所谓了吗？”
叶夭夭哽了一下。
“以你的性子，哪会说无所谓就真的无所谓呢？”李琰继续说道，“我好歹也被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学长了，总不至于这点了解都没有。”
他说完，总算瞥了一个眼神给叶夭夭，其中晦涩复杂的情绪已经被他完全压下，反倒看出了不少无奈。
叶夭夭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车一直平稳地在行驶着。
然后缓缓地在一家
餐厅停下，叶夭夭低头对了下手机的地址，“嗯，没错就是这里了，麻烦学长了。”
说完，她就要推开车门。
“夭夭。”
身后的李琰突然叫住了她。
叶夭夭停顿了一下动作，刚一回头，就对上李琰一如既往的笑容，“要是需要什么帮助，都可以联系我。”
叶夭夭略微诧异地眨了下眼惊，下意识就想要婉拒——
“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李琰似是知道叶夭夭接下来又要说什么，他手指轻轻点了下方向盘，“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不一直都在互帮互助么？回国后，总不至于我和你表白了就和我这么疏离客气了吧？”
李琰这么一番话下来，叶夭夭也不好拒绝了。
她只能叹了声：“知道了，学长。要真有什么事需要到学长的话，我是不会客气使唤你的，到时候你就只能受着了。”
李琰笑着点了点头，“学妹可教。”
现在的李琰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在温和以待的同时偶尔兴趣来了，也会对她轻佻戏弄。
这样子的李琰更让叶夭夭在面对他时放松许多。
李琰坐在车内看着叶夭夭走进餐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后才
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
叶夭夭主动要他帮忙是一回事。
他自己生气，想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
服务员一板一眼地把叶夭夭带到了叶晴定好的包厢，全程没敢抬头看一眼现在炙手可热的“热搜体”叶夭夭半眼。
叶夭夭抬手敲了敲包厢门。
门里面很快就传来声音，紧接着紧闭的包厢门从里打开，露出叶晴美艳的眉眼，她看见叶夭夭后，扬起了眉头笑道：“姐姐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并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叶夭夭伸手按住门，并用力推开，叶晴力气抵不过叶夭夭，只能狼狈地往后连退几步，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就气场输入叶夭夭，叶晴的脸上的笑都撑不下去了。
叶夭夭没有管叶晴的神色变换，一进去就将门给阖上。
“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要什么才肯说。”叶夭夭面色冷淡。
叶晴从刚才的恼怒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听到叶夭夭的话，吃吃地笑了起来，不急不慢地推着叶夭夭来到了餐桌前，亲自拉开椅子，“姐姐先不要急，先坐下来和我好
好聊聊，我好久没和姐姐单独相处过了。”
“真是，让人想念的很。”
叶夭夭看了眼餐桌，满满一大桌的菜，就连茶水都升起一股热气。
“其实也不久。”她不咸不淡道：“我以为是你不想和我单独相处。”
“怎么会呢？”叶晴一边给叶夭夭倒了杯茶，一边说道，“明明是姐姐，自从那一晚过后，姐姐怕是都不想见我了吧。”
说着，她缓缓地把茶水举起到了叶夭夭的面前，“他们家的茶水还是很不错的，姐姐可以尝尝。”
叶夭夭低头看了眼上面漂浮的绿茶叶子，没有伸手接，而是又掀起眼皮看着叶晴。
“我一直以为你的性子自卑且怯懦，空有皮囊，”叶夭夭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对着叶晴说出这些评价来，叶晴的脸色直接挂下，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胆大的一天。”
叶夭夭轻笑声：“也就那一次勉强让我正眼瞧瞧你了。”
叶晴握着茶杯的水骤然收紧。
她看了眼叶晴始终提着的杯子，低头嗤笑一声，随即单手拿过了茶杯，轻轻地搁在桌面上，上面的茶叶微微晃动。
叶夭夭笑道：“叶晴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
没变。”
叶晴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叶夭夭慢条斯理：“意思就是，在我面前，你还是从前那个使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