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
叶夭夭抬起眼，“张阿姨，你确定吗？”
张秋月轻笑一声，“现在拿出了我的诚意来，你怎么反而不信了？”她目光柔柔，“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在此之前也希望你真的能和阿恒在一起……”
“但既然已经无缘了，终归到底，也还是我们秦家欠了你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叶夭夭沉默地看着张秋月。
张秋月以为叶夭夭是在怀疑自己的说法，又忍不住浅叹一声：“你放心，我已经与你秦叔叔，阿恒都讨论过的，对于这个……都没有任何异议。”
“我也知道，我们对你的伤害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彻底消失。”张秋月十分诚恳道，“我只希望，能够不亏待你。”
叶夭夭垂下眼帘，心里对张秋月的话半信半疑，面上却还是缓缓地拉出一抹浅笑来：“阿姨，这可要好好考虑清楚，我一旦签了名，就没有任何反悔余地了。”
张秋月说：“夭夭，你也说了，我既然都来找你了，就说明我做好了准备。”
静默片刻。
就在张秋月以为叶夭夭会马上拿出笔签下自己名字时，叶夭夭突然把手中的文件重新搁置了
下来。
张秋月一怔，“夭夭，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阿姨，这确实是一份不错的诚意。”叶夭夭慢条斯理道，“这放在以前的秦氏，我或许可以立即同意这个交易。可是，阿姨，现在的秦氏还能不能撑到以后，还是个未知数吧？”
张秋月脸色微微一僵。
“夭夭，你这话说的……”
“阿姨，你应该也清楚现在秦氏确实在每况愈下，”叶夭夭声音不咸不淡，“今天早上还有不少业内名家出来对秦家的情况进行分析，得出的结果不容乐观。这种情况下的秦氏，我实在没办法说我有信心能够看到它再一次崛起吧？”
张秋月抿着双唇看着叶夭夭半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笑着说道：“外边人再怎么看秦氏，那也是从外边看，这么大一个集团，怎么会说倒就倒呢？”
“阿姨说句不好听的……这一切，不还是从你因为不满于阿恒才发生的吗？”张秋月又立马补了句，“当然，阿姨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只要你愿意帮阿姨消除一些负面影响，阿姨自然有把握能够带领秦氏重新起来。”张秋月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双手伸出，想要再
和刚才一样握住叶夭夭的，但叶夭夭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张秋月只能尴尬地收了回来，“夭夭，秦氏能不等再起来，不就是看你的态度吗？”
她笑了笑：“阿姨也跟你明说了，后面怎么处理，怎么应对，我这边已经有了计划，你放心，等这一切平复下来，都会慢慢变好的。”
“夭夭，你信我吗？”
这一刻，张秋月扬起了笑容来，看着自信张扬。
叶夭夭默默地看着，片刻笑了下，“那如果不会呢？”
张秋月抬眸。
叶夭夭手指动了动，轻描淡写般道：“百分之五十。”
张秋月不禁瞪大眼：“五十？！夭夭，这……”她勉强笑了笑，“这太多了吧，我以为三十也已经够多了。”
叶夭夭却无动于衷：“阿姨，你诚意不给到最大，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足够的信心呢？”
……
“啪嗒——”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声由小变大，重重地打在柏油路上，阴云缓缓密布整片天空。
车门被用力关上，进来时还挟裹的寒气被车内的暖风驱散。
秦恒坐在驾驶位上，看到张秋月坐下来后，便迫不及待地扭头去问：“母亲，怎么样，她愿
意答应么？”
张秋月脸色并不好，闻言冷哼一声。
秦恒神情一下子变了：“没、没答应？”
张秋月瞥了他一眼：“答应了。她说，回去就发澄清通告和证据，这一次必须要让公司的公关部门掌控舆论！别再像上次那样了！最后，让网友都一面倒地支持我们。”
秦恒听到叶夭夭答应后，大松口气，对着张秋月的吩咐更是连不迭地应下：“好。”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秦恒开动引擎，但是他还是念着一件事，“那……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张秋月坐在后座上，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是什么？”
秦恒攥紧了方向盘，紧紧抿住了双唇，没说话。
但张秋月是他母亲，怎么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从鼻腔里吐出一声冷呵：“你以为还是你吗？”
秦恒脸色一白。
“我来时，还侥幸地想过，她会不会心里还有你。毕竟当时你和叶晴那死丫头去见她，她那么生气，或许说不定是因为她还念着你。”
“可是啊……”
在谈及秦恒时为了衡量叶夭夭曾经对秦恒的情意还剩多少，她有刻意地观察。后面她不得不承认，叶夭夭对秦恒确实已经没
有情。
张秋月也是个经历过情爱女人，能够分辨得清楚爱与不爱。
叶夭夭不爱了。
一旦心死，哪怕是持续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