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
叶廉钦将随身携带的pad拿出递给了叶夭夭，叶夭夭接过来一划看，顿时愣住。
刚看了开头，她就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了，她迟缓地眨了下眼，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纪九衍。
纪九衍冲她点了点头。
叶夭夭手指不禁收紧。
“你们……”叶夭夭声音有些哑，“都安排好了？”
“嗯。”纪九衍回答，声音轻轻的，落在叶夭夭耳中，莫名显得格外温柔，“这有两个稿子，两篇各有模糊点，你看一下，觉得哪篇更好。”
叶廉钦补上：“照片、水军、热搜这些都不用担心，都在我们掌握中。”
叶夭夭长长地呼出一声气。
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矫情也显得没有意义。她看了看两篇稿子的异同，然后果断选了第二篇。
叶廉钦惊讶地抬了抬眼：“第二篇吗？少夫人，确定吗？”
叶夭夭不容置疑地点头，“确定。就这篇吧。”
“这……”
叶廉钦看向纪九衍，纪九衍目光始终放在叶夭夭身上，片刻，他垂下眼帘，“听她的。”
叶廉钦眨眨眼，最后还是应下：“好诶。”
叶夭夭选定稿子后，接下来的程序就快得多了，叶廉钦把最终稿转给
安排好的营销号，就等着第二天的热搜了。
纪九衍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好了，现在还有事吗？”
叶廉钦抬头，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纪总，当然还有事的。”
纪九衍抬眸。
叶廉钦轻咳了一声，“来的时候想着来都来了，顺便带些文件过来，也免得纪总一个人在家，还心系着公司的发展。”
纪九衍：“你再说一遍？”
叶廉钦非常乖巧：“纪总辛苦，度蜜月期间还不忘操劳公司事务。”
纪九衍：“……”
叶夭夭没憋住，笑了出声，在两人同时投来目光时，收敛表情，拿过清姨放在旁边的水杯，“有点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装模作样地抿了两口。
纪九衍把叶夭夭根本就没压住，浮在面上的笑意看得清清楚楚，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瞥了眼不省心的下属兼好友，冷声道：“滚去书房。”
“好嘞，奴才告退！”
叶廉钦捧着pad，拎着公文包麻溜地出去了。
纪九衍一回头，就对上了叶夭夭的看来的视线。
叶夭夭想，他会问自己为什么不选第一篇吗？
还是会问，她为什么要选第二篇？
就在叶夭夭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时，
清冷的嗓音响起：“好好休息。”
——他没问？
叶夭夭怔住。
她愣愣地眨了下眼，攥紧的指尖开始放松，然后房间的灯光“啪”地一下暗下。
黑暗中隐约见到男人修长的身影，他要开门了，叶夭夭喉咙不自觉发紧：“……等等。”
他略微侧过头，应该是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晚安。”叶夭夭轻声说。
纪九衍似乎是愣了愣，片刻才道：“晚安。”
门彻底地阖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叶夭夭，药劲开始涌上来，昏沉的睡意一点点侵袭上来，裹住她的大脑。
只是在她睡过去时，她想起了那两篇稿子。
第一篇稿子的内容分为两个中心，一个是秦恒和叶晴，一个便是她与纪九衍这个所谓的“新欢”。
第二篇则整篇的中心几乎都在于秦恒与叶晴，没了“新欢”。
她知道纪九衍想让她选第一篇，不管出于什么心思，第一篇的效果是最佳的，讨论的热度肯定会更高，影响也更大。
讨论叶夭夭没了秦恒找到了一个更优质的对象。
讨论没了叶夭夭的秦恒狼狈地来求情再被狼狈地羞辱。
两厢对比，除了会让叶夭夭也跟着被骂外没其他不好的。但
叶夭夭不会在乎被网友指着骂，她只在乎能不能恶心到、气到秦恒和叶晴他们。
即便如此——她还是选了第二篇。
一开始她是知道有记者的，也做好了纪九衍可能会被牵扯的准备，甚至想好了到时候要怎么把人给摘出去——现在纪九衍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她不想把纪九衍牵连进来。
……
隔壁书房。
纪九衍将叶廉钦带来的文件翻开，还没看上几行，叶廉钦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进度还不错？”
夹着难掩的兴奋和好奇。
纪九衍顿了顿，抬起头，目光冷冷，“你没眼睛看？”
“有有有！”叶廉钦嘿嘿笑道，“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肯定有进展了！”
纪九衍这下来了兴致，他挑了挑眉，问：“说说，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相处了二十多年，对纪九衍脸上的微表情有了一定解读能力的叶廉钦摩擦摩擦手掌，说道：“一开始你们的气氛还止于客客气气的阶段，虽然上次我来时有看到一点点破冰的端倪，但还不明显，可现在不一样了！”
纪九衍垂着眸，竟然有在认真地听着，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