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的声音传来。
“报仇？”
凌左虎愣住，紧捏着拳头，嘴唇颤抖，但是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报仇？
他何尝不想。
但是想到对方的实力，对方的势力，又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现在敢去报仇，今晚凌家势力将会连根拔起。
无鬼王不可惹！
“想你堂堂南省之虎，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楚阳嘲笑道。
凌左虎猛然抬头看向楚阳，“孬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无鬼王的内心。
“十多年前，你凌左虎隐姓埋名，浪迹江湖，为穷人打抱不平，只因一位农妇让你休息一晚，后来农妇被文家迫害。你就只身一人血战文家，千里逃亡，斩掉三位内劲，十五位外劲。”
“你疗好伤后，又只身闯入文家，屠尽文家武者，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那位农妇坟前，以做祭奠。”
“那一年，你被称为少年英雄，未来注定一飞冲天，但可惜，这才过去十多年，你变得畏畏缩缩，曾经那个仗剑走天涯的少年早已经死了吧。”
“现在的你，在遇到那位农妇被害，我想应该会拔剑再捅几刀，然后和文家交好吧。”
随着楚阳的诉说，凌左虎眼睛睁得越来越大，身躯不停地颤抖，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大吼：“不，我不会！”
“你懂什么，家主依然是当年的少年英雄！”
“但是他现在肩膀上的担子变了，以前他可以一剑灭恩仇，但现在他所作所为都关乎家族生死。”
“如果我们家主还是普通人，哪怕是必死，也会去找无鬼王报仇血恨！”
凌家成员通红着眼睛，他们知道，凌左虎这些年来为凌家付出了多少。
“够了，别说了。”
凌左虎回头嚷道，随后闭上了眼睛，眼角出现了浑浊的眼泪。
“所以，你当初替一个妇人报仇，连命都可以不要，但如今儿子被残杀，你却眼睁睁看着，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就留在这里，苟延残喘，为你的窝囊活下去吧，再往后余生中忏悔吧，杀了你，只会便宜了你。”
“哐当！”
清脆地声响袭击在每个人的心中，楚阳将长刀扔在了地上，回头看向雷雪曼等人，道：“我们走！”
“去哪？”
韩洛洛下意识问道。
“找无鬼王，杀吴玉林！为雪儿讨回公道！”
楚阳眼中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