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颤巍巍地抬起头,望着马小玲,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请……请放过我,我的大仇还没得报,还不想死。”
她的声音细弱,几乎听不见,但那股无助的气息却让人难以忽视。
看着初春那无助的样子,齐胜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
她的这种行为在抗日神剧里,就是永远的英雄。
她的屠刀永远都是指向着她脚下这片土地,杀的也仅仅是些畜生而已。
齐胜注意到初春穿着的素白色和服在这房间中显得格外醒目,特别是和服上的淡雅樱花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凄美。
这是值得让人尊敬的女鬼。
“……”
但马小玲看到她那模样反而更加生气了。
她刚刚在画中世界里辛辛苦苦捡了几麻袋的金子,结果只是触碰了一张符箓而已,那些金子就燃烧了起来。
这妥妥的就是电信诈骗。
“你这个狡猾的女鬼,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画中世界里损失有多么惨重啊!我这辈最恨的就是诈骗。”
马小玲一脸怒气,手中的符箓似乎随时准备再次发动: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说出你的同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初春惊恐地看着马小玲,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有什么同党,一直以来她都是独来独往,哪里来的什么同伙?
她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同党,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我发誓!”
马小玲眉头紧锁,盯着初春,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你刚刚说,你要报仇,难道报仇就可以滥杀无辜?说出你的同党,据我所知,这个酒店里不止只有你一个鬼魂。”
初春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她颤抖着嘴唇,低声道:“我……我是被山本一夫咬死的,他是僵尸,我也是临死前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更加微弱,“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慢慢的,我恨透了这片土地的所有男人,他们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他们总是在…践踏我们女性的尊严。”
初春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她和山本一夫本该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
结果发现被骗了。
初春颤抖着嘴唇,再次重复低声道:“我……我就是被山本一夫咬死的,他……我明明那么爱他,换来的却是他口中的粮食。”
马小玲听到这里,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怎么又是山本一夫这家伙。
山本未来说她也是这家伙变成僵尸的。
真是让人头疼。
要知道山本集团在樱花岛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万一人家这个国家直接出台让僵尸合法化呢?
就在这个时候。
况天佑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套崭新的白色和服,这是他找到了初春的亲人,受她的父亲所托带来的。
他走进房间,目光望向初春,轻声说道:“这是你父亲让我带给你的,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家永远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刚刚她们两人的对话,况天佑也都听到了。
那个甲级战犯山本一夫果然还没死,甚至与自己一样也被红眼僵尸王所咬,成为一只僵尸。
六十八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时的中华大地遭受着日军的全面武装入侵。
况天佑正是游击队的大队长,带领着一群热血爱国青年抵抗侵略者。
而山本一夫作为日军的军官,常常率领小鬼子对游击队进行围剿,两人在战场上屡次交手,每一次都是生死搏杀。
况天佑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记得那时候的山本一夫手段残忍,对待俘虏毫不留情。
这样的一个刽子手,竟然没有死,真是没天理。
“该死的山本一夫……”况天佑的声音犹如深渊之底的寒风,低沉而痛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满溢着刻骨铭心的国仇家恨。
他回想起当年那些艰苦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
那时候,他失去了许多战友,都是丧命于山本一夫之手。
而现在,这个曾经的敌人竟也变成了不死不灭的僵尸,可想而知,这几十年里,又有多少人再次丧命在他的手上。
况天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近初春,将手中的白色和服轻轻放在她的身旁。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悲悯,仿佛能穿透时间的长河,触及初春那颗饱受折磨的心。
“初春,”况天佑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和痛苦,但这样下去只会让你的灵魂永远困在这个世界,无法得到解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答应你,山本一夫这笔账,我一定会帮你清算。但你也要答应我,放下心中的仇恨,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安宁。”
“我敬佩任何一个跟命运抗争的人,帮你超度的事儿,就交给眼前这位驱魔人吧。”
况天佑的目光转向马小玲,同时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上面写着初春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