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宸将林千姿护在身后，“道歉。”
孟宵还沉浸在生气的情绪里，憋着的气一下子释放出来。
“我道歉？你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吗？”
她拿起手机，林千姿的声音就冲了出来。
林千姿自然没想到孟宵会录音，轻轻扯着沈奕宸的衣服。
道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她说错什么了吗？”
沈奕宸神色淡漠，“你难道不是被玩烂了？你难道没有被你爸妈抛弃？”
林千姿顿时松开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但她还要装。
“宵宵姐，是我说话难听，对不起。都怪我太喜欢阿宸，所以情绪才会激动。”
孟宵没放过她眼睛里的狡黠，她咬咬牙，一句话不说。
沈奕宸重复，
“道歉。”
她低头梗着脖子。
她是真的要道歉。
是盲目相信沈奕宸会公平的自己向自己道歉。
对错在他眼睛里根本不重要。
林千姿站在哪边，哪边就是对。
她是真的很笨，笨到现在才领悟。
沈奕宸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墙上，“孟宵，别让我没耐心。”
“那你杀了我。”
孟宵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眼眶早已泛红，看人自带一副委屈的感觉。
“死？你死在我手上，脏了我的手。”
沈奕宸松开手，像是碰到恶心的东西般，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又擦。
“孟宵，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把湿巾随意砸在孟宵的胸口。
“刘医生…”
孟宵猛地抬头，“沈奕宸！”
他瞥过来，话却没停，“关于那个病人…”
“我道歉。”
孟宵拖着步子走到林千姿面前，她鞠着躬，“对不起。”
一只手按住她的脖颈，她的脚不受力，竟然双膝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双目紧闭，体内的温热全都散尽。
她艰难开口，“对不起。”
眼泪掉在沈奕宸的鞋尖，她伸手想要拂去，那双鞋却骤然离开视线。
“那个病人还请你多多关照。”
孟宵没有抬头，但她想沈奕宸此刻一定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世界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