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到!”
随着这一声高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殿门处。
只见燕王厉泽漆缓步进入殿中,他今日身着一袭墨蓝色绣金云纹长袍,外披一件黑色狐裘披风,身形挺拔如松,领口处一圈黑色狐毛,衬得他面色冷峻。
漆黑如墨长发整齐地束起,仅以一根古朴的玉簪固定,简洁而又大气。
他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冷峻,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仅随意的一瞥,便让人觉得如坠冰窖,心生畏惧。
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厉泽漆环顾四周,眼神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众人在他的目光下,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震惊,意外,恐惧……
各国外使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言而喻……
他是南镜公主之子,被封为燕王,背地里也称他“阎王”,只因他手段凌厉,行事果决,但凡触其逆鳞者,皆没有好下场。
在朝堂之上,厉泽漆虽与皇帝关系微妙,却无人敢小觑他的存在。
他那冷峻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曾经试图在背后算计他的人,无不胆战心惊,因为燕王一旦出手,必定雷霆万钧,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他知自己的身份特殊,既是皇子,又是南镜公主之子,必然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对于那些私下里称他为“阎王”的人,厉泽漆并非不知。
他从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只有弱者才会在乎别人的评价,他要的是用行动,让所有人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厉泽漆行至御前高台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沉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低沉而有力,清晰可闻。
皇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因为他母妃缘故,父子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满是激动,连忙说道:“吾儿快快请起!”
厉泽漆依言起身,依旧垂首而立,神色冷峻中却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皇帝看着厉泽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朕许久未见你,今日你能来此,朕心甚喜。快就坐吧!”
厉泽漆依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成王厉商陆侧目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很快又恢复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微微举杯向厉泽漆示意,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旁边的荣王厉文元满脸兴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厉泽漆,“四哥,快坐!好久不见你了!可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玩意儿?”
他的声音清脆稚嫩,稚气未脱,无忧无虑。
厉泽漆微微侧头看向厉文元,眼神中的冷峻稍稍缓和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十分宠溺,“等宴会结束了,四哥再给你取!”
厉文元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四哥最好了。”
众人侧目,燕王对他这个五弟倒是特别了些。
燕王向来冷峻,对谁都不假辞色,却唯独对这个弟弟如此宠溺。
太子有些烦闷,厉泽漆的出现立即抢了他的风头。
他原本受众人瞩目,然而,当厉泽漆踏入宴会大厅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被他吸引了过去。
这个燕王,总是在不经意间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便与父皇关系不佳,却依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气场。
厉凌霄轻抿了一口酒,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不平。
此时,梁王厉志远缓缓向前一步,对着高台上的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父皇,儿臣醉心诗书山水,今日借此冬日宴,以这画卷、诗词与墨宝,为父皇献上一片宁静之美。愿父皇在繁忙国事之余,也能感受这山水之乐,得以片刻安宁。”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吾儿有心了!”
言罢,只见宫殿中央缓缓展开一幅巨大的画卷,山水连绵,墨色氤氲,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如诗如画的世界。
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响起,几位身着素雅长袍的文人墨客手持毛笔,在画卷旁挥毫泼墨,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
旁边,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轻启朱唇,吟唱着一首关于山水的诗词,声音婉转空灵,如天籁之音。
梁王则站在一旁,微微闭着眼睛,沉浸在这诗意的氛围中。
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此刻他已远离了宫廷的纷争,置身于那宁静的山水之间。
皇帝夸赞道:“朕忙于国事,甚少能体会这等诗意之境。你之用心,朕甚感欣慰。”
他顿了顿,又道:“你既醉心诗书山水,当以其修身养性,日后亦可为国之文化传承贡献力量。”
梁王闻言,再次行礼,恭敬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随后,他退回原位,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接下来是成王府的节目。
厉商陆稳步上前,微微躬身向皇帝及众人行礼后,朗声道:“父皇,各位大人、宾客。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