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没事,大抵是我这几个月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弋痕夕清俊的面庞弥漫着的,是自责,是痛恨,是悲恸。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破阵统领,左师老师的侠岚碟还没有找到吗?”
破阵摇头轻叹,“弋痕夕,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左师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零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们使命也在愈加的沉重,
我们活着的人要背负起牺牲的他们,所守护的一切。
你明白了吗?弋痕夕,你必须振作起来!”
弋痕夕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儿时的画面,泛红的眼睛里有晶莹闪烁。
&39;山鬼谣弋痕夕,你们听好,我只说一次,
你们左手的印记叫做侠岚印记,拥有这个印记的人,就有机会成为侠岚,
然后保护我们的家园,保护世人。&39;
那个时候对他们来说,陌生的左师容光焕发,强大的气场和坚毅的眼神,让人无比有安全感。
弋痕夕闭了闭眼,隐去眼眶里的肿胀。
“我知道了,破阵统领我先退下了。”
轰隆隆————
玖宫岭夜晚又下起了雨。
这次的雨水又冷又急,将周围打的噼啪作响。
弋痕夕淋着雨回忆过去,走到钧天殿的门口时,他跪下去,压抑的哭了起来。
“老师,怎么会这样!
我真没用,如果那时我的实力够强,要是我那时候,能阻止山鬼谣,
要是我能阻止他的话,或许,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软弱,为什么!?”
“山鬼谣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想起和山鬼谣一起流浪的日子,一起修炼,一起执行任务
&39;侠岚厉害吗?&39;
&39;哼,以后啊,我一定能创造一个,比玖宫岭外面更厉害的结界!&39;
&39;他们说我们鸾天殿徒有虚名,比不上阳天殿,啧,我说,我今后一定会成为阳天殿的镇殿使。&39;
&39;弋痕夕,你又输了。 &39;
&39;哼,你再快也快不过我! &39;
&39;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封印自己的记忆,弋痕夕,你会设置什么样的钥匙呢? &39;
&39;要我说,不如这样吧,你就选择一个,重要的人,比如——
我 。&39;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是彼此重要的人。
对吗,山鬼谣?
这是你曾说的。
五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如同一幅画卷,描绘着当初的少年,从青涩到成熟。
他们,亦或是她们,经历了成长、蜕变,如今都已经站在了新的,身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展望未来。
“假叶,还要我说多少次,不要让这些可恶的重零,靠近我的药田!”
浮屠天梦人未至,声先到。
昧谷今日很是难得的,七个七魄都聚在,假叶常驻的洞穴里。
众七魄们寻声看向洞门口,
又下意识看了眼那边,阴沉着脸的假叶,眼里齐齐闪烁着八卦的神采。
他们可是知道的,自打这小姑娘被抓来昧谷,不仅没受过什么酷刑,还被假叶当成座上宾一样。
就差点被供起来了。
而且假叶大人,在过去的两年,平日里常常和她待在一起。
他们其实可好奇了。
假叶大人和这小姑娘之间到底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呢。
身材纤瘦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白皙光滑的左手腕,系着一条白绫,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摆。
五年过去,浮屠天梦从一个小团子,长成了少女模样,即便才十三多岁的年纪,便可见未来的风采。
假叶狭长的眼睛里闪过烦躁,摆了摆手,让那六个七魄退下。
抬眼对上了那双湛蓝的眸子,“我说,小祖宗,
这些年我假叶可是真真切切的,将你当做昧谷的客人。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嗯?”
浮屠天梦微垂下眼帘,心道:这五年来,不是亲自用零术监视我,
便是派一堆恶心的零,将我住的地方守的连苍蝇都不敢飞过去。
切,客人?
骗三岁小孩儿呢?
是看在我,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所以才未那么快,同我撕破脸皮吧?
他们今日竟然聚齐了七魄,一定是在讨论什么阴谋。
万一这阴险的家伙,要针对玖宫岭,伤害到破阵统领他们
绝对不行,必须找个理由,跟他们一起出去。
这样或许就能知道他在计划些什么。
山鬼谣都没有资格参与,可见假叶对此事的重视。
浮屠天梦深吸了口气,声情并茂的说道:“你派来监视我的重零,长得丑就算了,浑身看起来还脏兮兮的,我也忍了。
可他们踩坏了我在南边山谷里的药田!
假叶,你说好的给我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呢?
你知道在昧谷,种那么一大片花卉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