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音思维混乱,心底两个声音在她脑海中撕打,“阿姨,慕言雪离开还不够,必须让她彻底没有资格再靠近凯希。”
“你想怎么做?”
“我记得小时候,外公不想让那个日本女人缠着舅舅……”张艺音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看着洁白的床单,脸上露出让人害怕的微笑。
“艺音,你让我毁掉她的尊严和清白?艺音,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左林娜惊讶地看着她。
张艺音惊恐地望着左琳娜,突然拽过被子盖住头,她睁大眼睛,拼命呼吸。
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她怎么会说杀了慕言雪的话?
“阿姨,麻烦您解决这件事了,我好困,我想睡一下。”张艺音闭上眼睛,声音闷闷听得不是很清晰。
左琳娜还想问几句,听到外面脚步声靠近,连忙闭了嘴。
凌凯希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医生说要带艺音去做个脑部检查。”
“这些事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你好好照顾艺音,她太不安了,你们还是早点结婚,让她这个凌太太也能名正言顺地住在你家。”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而不是我同意。
左琳娜着急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最近凌氏集团正在评估他们公司的发展空间和盈利能力,在这个投资的关键时间,她也不敢得罪凌凯希。
反而是那个慕言雪,看来该认真收拾一下了。
艺音会那样提醒,虽然让她意外,不过,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不是想要勾引凌凯希吗?那就让她好好承受一些勾引之罪!
左琳娜走了,凌凯希走到床边,拉住被子,“都这么大了,还用被子捂住头,别这样。”
微微用力,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张艺音一张被憋得通红的脸,凌凯希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们去做检查。”
张艺音突然一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腰间,“凯希,我好怕!”
“怕什么?我会保护你!”
“我怕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会变坏,变得我都不认识我了
。”
“不用怕,人长大了都会改变。你很好,只是睡得太久不太熟悉,我会陪着你,陪你慢慢熟悉这一切。”
“会一辈子陪着我?”张艺音闷闷地问。
你陪会我多久?两人恩爱过后,躺在床上,身体相贴,柔滑的肌肤摩挲,有一种更缱绻的感觉。
他的手在她背上滑动,如丝绸一般柔滑的肌肤是他的最爱,他笑着问:一辈子够不后?
一辈子太久,我不相信这个誓言。
你必须相信我,必须全心全意地信任我。
……
“凯希?”
“凯希?”
突然从恍惚中惊醒,低头看着张艺音一脸惊慌的表情,凌凯希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我会一直保护你。”
张艺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靠在他心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呢?我觉得自己好像有时候做事不受大脑控制,我怕我会做出很糟糕的事,你就不要我了。”
凌凯希目光看向远方,悠远深长的目光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挣扎,“我不会。”
慕言雪打完电话,望着电话怔了许久。
“你真把这件事告诉凌凯希了?那个混蛋,他妈的这么针对你,够冷血。爱得时候把你当公主宠,现在不爱了,能把你往死里整。”苏红气愤地在病房里踱步。
慕言雪看着她,脸上挤出一抹笑,“我不想让他拿我的孩子做文章,不管怎么否认,那也是他的孩子。如果宝宝在天上知道了……他不能在我身边长大我已经恨死自己了,如今还要让人污蔑我的孩子。我不允许!”
“这样利用自己失去的孩子打击前妻,他妄为男人,光鲜亮丽的外表现,藏着他丑陋的嘴脸。你们约在哪里见面?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这是我们的恩怨,不要把你扯进来。”
慕言雪约好的地方在普陀寺,她在那里给她的孩子立了一个长明灯。
傍晚时分,慕言雪到了普陀寺,她去上了香,站在长明灯下,仿佛就看到了一个粉嫩的小豆丁望着她在笑。
突然脖颈一股刺痛,还
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下来。
领头的人在门口一边观察一边命令,“快,把人搬走,别让外面助理和保镖看见了。”
等到吕伟感觉到不对劲,跑过来找人的时候,寺庙里已经没有慕言雪的身影了。
凌凯希在病房里陪着张艺音,一只手被她抱着枕在头下,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桌上的表。
凌凯希,我们的恩怨告一段落,我有一个秘密,如果想知道傍晚七点钟普陀寺见,过时不候,错过了这个秘密,这辈子我都不会说了。
轻轻把手抽回来,张艺音呢喃了几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从病房出来,拿出手机给慕言雪打电话,不管怎么打都是通话中。
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六点半了,凌凯希打电话让左琳娜过来照顾张艺音,他还有事,结果左琳娜表示没有时间,张艺馨会过来。
从医院出发,一路上他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