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反应过来,就疯狂地往里面跑。
“拦住他!”凌凯希怒吼一声,踉跄着要起来,刚站起来就跪了下来。
“滚,放开我!”
凌凯希咬牙站起来,抹了一把鼻间的血,“你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纪寻,别乱来!”
纪寻跌在地上,望着火焰汹涌的洋楼,撕心裂肺地怒号,“艺——音!”
凌凯希看着纪寻的背影,拳头攥得嘎巴响。
纪寻对艺音的感情远远超过他,看着兄弟这么痛苦,他心里的悔恨像海水一样让他窒息,如果那时候他退出,让纪寻和艺音在一起,她就不会死,纪寻就不会这么痛苦。
后
面的越野车上,有人拿着手机走过来,“先生,并没有找到慕言雪和欧良平,他们在雪城凭空消失了。”
凌凯希接过手机,听电话里的人报告完,他脸上的情绪已经包不住了。
他绝不会再让欧良平带走他身边的女人。
握紧手机,凌凯希转身就往车跟前走去。
刚走到车门边,鼻子里的血再次顺着流下来,还没有擦干净,身体突然无力地瘫软下来。
“先生?!”
几个人扶住他,凌凯希额头渗出血,他脸色惨败却紧紧抓着车门要上车去。
慕言雪,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这次我绝不失约。
沙哑的声音从嘴里硬逼出来,他坚定地看着身边的人,“走!”
一个刀手砍到凌凯希颈部,纪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带走。”
说完,他已经上了另一辆车,不顾所有人的目光,驾车离去。
英国最高大楼的顶层,360°全玻璃窗的景观房里,男人一身银灰色的睡衣,手里夹着一根雪茄。
睡袍露出来的肌肤,肌肉纹理分明,古铜色的肤色,无一不说明这是一个让女人疯狂的男人。
只是他的鬓角,带着丝丝白发,眼角的细纹并没有利用最新的美容科技去掉,带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你真要看着我儿子被那个疯子杀死?”凌夫人站在房门口,她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没有了在慕言雪面前的意气风发。
凌锦穆吐出一口烟,在烟雾中他又看到了扎着两个辫子的单纯女孩,正对着恼怒地崛起嘴巴。
烟雾散尽,玻璃上倒影的女人,像个贵妇,眼角上挑,红唇饱满,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模样。
放下烟,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妻子,“你以前跟我说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既然你能买凶杀人,现在对方来报仇,你早该想到,不是吗?”
周子萱心猛然被揪住,那是她这被子最疯狂
的举动,是她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
可是她不会解释的,事实已经铸成,她周子萱不会要抹黑事实,更不会摇尾乞怜。
可是为了儿子,她愿意弯下高贵的脊梁,“帮帮凯希,他是你儿子!”
“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自古成王败寇,最后能赢的人才是我的儿子。”凌锦穆眼里带着讥讽的笑,似乎在说,你的孩子连一个妓女的儿子都赢不了吗?
凌夫人看着几米外的男人,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他们是自由恋爱,那时候为了娶她,凌锦穆受了那么多苦,可两人都甘之如饴。
她哭了,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泪眼朦胧中,她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
凌锦穆冷漠地看着她的泪,呼吸重了几分。
门再次被打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进来,穿着跟凌锦穆同样式的睡衣,看到周子萱的时候诧异了一分。
周子萱回头看向她,已经不觉得愤怒和嫉妒了,她淡然地擦干眼泪。
从手上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桌上,“我们离婚吧。”
转身,离开。
凌锦穆手指间的烟慢慢燃尽,烫了他的肌肤,他只是用指腹捻灭烟头,盯着桌上那枚戒指,真是刺眼得很。
属于他的戒指,早在凌凯希出生,就被他扔了,周子萱的戒指全世界仅有一枚,慢慢就成了凌氏集团女主人的象征。
他以为那个女人永远不会交出这枚戒指。
“这戒指真漂亮。”女人拿起戒指,笑着看向凌锦穆。
这个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凌锦穆和周子萱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凌太太占着那个位置,不肯退下来,凌锦穆也没办法,似乎是两人结婚时的承诺。
那现在,她主动把戒指拿下来了,是不是……
“把你心里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这戒指,你配不上。”凌锦穆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戒指,直径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