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针线刺绣每个女子都会,又不止她一个人会女工,要想证明这山河图是她绣的,除非她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随意攀咬污蔑,罪加一等,本殿巴不得她这样做,自投罗网。”
有了二皇子的保证,二皇子妃的笑容越发灿烂。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殿下。”
“到时,你可要好好表现。”二皇子捏着二皇子妃的下巴提醒道,二皇子妃连忙答应下来。
很快时间,便到了四天以后。
慧真知道,云清伶以及她身边的那两个下人晚上都有饮茶的习惯,便早早的在厨房的茶壶里面加了贺文宏给她的药粉,再躲在厨房的暗处。
果然,她看见纸鸢跑来取茶壶。
她将茶壶加上水,又添上了茶叶,这才将茶壶提走。
慧真见一切顺利,又跟了上去。
到了房中,纸鸢倒了一杯茶。
“公主,这是今日的新茶,刘姑姑也尝尝吧。”
几个人喝着茶,说着话,云清伶还叮嘱纸鸢和刘姑姑放好那幅山河图,别损毁了,明日她便要想办法入宫参加皇上的寿宴。
到底她是长公主,若千里迢迢赶回京城去参加寿宴,想来皇上也不会拒绝。
再不济还有皇后帮忙,皇后虽然被禁足了,但皇上寿宴这么重要的场合,皇后必定是要出席的。就算是看在过生辰的份上,皇上也会暂时赦免皇后与六皇子,准许他们出来参加宫宴。
没过多久,三人都觉得有些困了,但她们并没有当回事,只当是这段时间晚上夜夜操劳的缘故,很快就熄灯睡了觉。
慧真眼见着屋子里已经熄了灯,隐隐约约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便知道估计这药起效了。
她偷偷的摸进了屋子里,找到了那只锦盒,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又关上锦盒,把锦盒放回原位偷偷离去,按照和贺文宏约定的地点送到了贺文宏的人手上。
贺文宏拿到了山河图之后,又连夜将这幅山河图送到了二皇子手里。
二皇子展开一看,果然,山河图辉煌壮阔,栩栩如生,完全还原了画师豪迈不羁的风格,绣的这样精细。确实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如果皇上看见云清伶如此用心的给他准备生辰之礼,怕是真的会心软。
二皇子勾起嘴角,“皇妹,想不到这次你为了讨好父皇,还真下了一番功夫,可惜你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二皇子妃跟着一起来看,顿时眼前一亮。
“长公主的女工刺绣竟然如此之好。这山河图绣的实在是太好了,若是将这画送到父皇面前,必定会讨得父皇欢心,太好了。”二皇子妃捧着这幅山河图夸赞,她能捡个现成便宜,自然也乐见其成。
如二皇子所说,就算明天云清伶认出这幅山河图是她的作品那又怎么样,云清伶又没有证据,说不定还会惹得皇上不高兴。
第二天,云清伶起了个大早,她起来的时候,纸鸢和刘姑姑都还睡着。
她觉得很奇怪,以往纸鸢和刘姑姑都起得比她早,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这些天累着了?
云清伶挨个把纸鸢和刘姑姑都叫起来,刘姑姑一看天已经大亮了,也有些惊讶。
“公主,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以往这个时候我都起身了。”
“无妨,可能是太累了,快,我们可以拿上山河图往宫里赶了。”
其他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纸鸢和刘姑姑也忙不迭的起身。
刘姑姑第一时间去拿桌上的锦盒,她想打开锦盒确定,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顿时大惊四色,连忙问纸鸢。
“纸鸢,昨日山河图你收进锦盒之中了吗。”
“当然,山河图一直放在锦盒里,有什么不妥吗。”
“可如今山河图呢。”
纸鸢已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锦盒。
云清伶本来在收拾包袱,听到两人这样说,也走过去看。
“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好端端的放在锦盒里的山河图不见了。”纸鸢语气带着惊慌,开始到处找了起来。
刘姑姑制止纸鸢,“纸鸢,你不用找了,我也记得,山河图确实放在锦盒之中。”
“那好端端的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可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今天公主可是要参加皇上的寿宴,要是没有寿礼,这些天不就白忙活了吗。”纸鸢转眼间就急得满头是汗。
云清伶也有些着急,理智告诉她,现在这个时候要冷静。
从这里到京城需要一些时间,她们得赶在寿宴开始之前赶到,所以留给她们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纸鸢,刘姑姑,你们都确定山河图确实装进了锦盒对吗。”
“没错。”纸鸢和女生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就不用找了,一定是有人拿走了这幅山河图。”
毕竟昨天晚上她们都睡得很沉,而且他们晚上睡觉是不锁门的,这寺庙里除了她们还有那么多姑子,说不定是谁晚上摸黑进了屋子将东西拿走了也不一定。
“那究竟是谁,竟然如此过分,莫非对方知道公主你的打算,故意不想让公主你好过?”
“差不多,应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