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他们眼里,云清伶每天就是在粮仓混水摸鱼。
他们没干过粮仓的事,不知道整理仓库也不轻松,累的不是身体,是脑子,云清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天,云清伶让莫大娘和王十九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继续在仓库记账。
突然,她感觉眼前的光亮一闪,似乎有什么人影快速走过。
云清伶抬起头来往窗外看去,已经没有了影子。
她敢肯定,这不是她的错觉。
于是,云清伶谨慎的关上了粮仓门,左右巡视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云清伶心中疑惑,现在是关键时期,她的任务是守好粮仓,便一定要尽好自己的职责。
一个小小的纰漏,都有可能酿成大祸,因此她绝对不能疏忽了。
云清伶左右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云清伶还是朝着守仓库的士兵走去。
这些士兵对云清伶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平日里不是漠视偶尔就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云清伶。
他们看不起云清伶,云清伶自然也不会舔着脸跟他们交流,因此彼此之间并不相熟。
云清伶只知道其中那个较为年长且体格健壮的是他们的小头领,云清伶便向小头领走去,左右观望一番。
小头领皱着眉头,显然不想敷衍云清伶。
“喂,你有什么事吗。”
这种语气显然十分不尊敬。
云清伶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只是问道:“你方才在这里巡逻,有没有看见有可疑的人走过。”
小头领很不耐烦的说道:“我一直在这巡逻,连只飞过去的苍蝇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有什么可疑的人。”
“这不可能,我方才分明看到有人从窗外一闪而过,万一是混进军营的细作……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好好排查一番吧。”云清伶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头领更为不屑,“怕不是你闲出毛病来了,眼睛看错了吧,哪有什么人,军营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的,试图混进来的细作早就被抓了,哪里能混到仓库来,你未免也笑太小瞧了咱们。”
说完之后,他又小声嘀咕,“娘们就是娘们,什么都不懂,还愣是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云清伶长长出了一口气,无比耐心的说道:“我方才确实看到有人以从仓库的窗外闪过,所以刚才一定有人路过这里,请你们巡逻小心些,不要让可疑人等混进来,仓库里的粮草也是至关重要的,相信这一点你们比我更清楚。”
“行了,知道了。”小头领的态度仍然很不好,显然没有把云清伶的话放在心上。
云清伶心里也是生气的,但她知道在这种人身上多浪费口舌也是白费口水,不如等晚上回去的时候跟宁少安好好说说,说不定还能想办法防范。
因此,云清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小头领还以为是自己的强硬震慑住了云清伶,对着云清伶的背影冷哼。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惊一乍的,不知道还以为有多尽忠职守,不过就是怕人说她在军营吃闲饭故意跟将军领了个闲差,我看平日里仓库的事肯定都是莫大娘和十九那孩子做的,她就在一旁当甩手掌柜。”
平时有什么体力活确实大多数都是莫大娘和王氏包揽,按照他们两人的话说,这些活他们都做惯了,而云清伶身子娇贵。
再说,云清伶要负责记账、出纳、清点,动脑的地方更多,他们也算各司其职。
但能帮到他们的地方,云清伶都义不容辞。
到头来,却被军营里的其他人误解成这样。
云清伶知道依靠守在仓库周围的士兵是不行的,晚上的时候,她早早的就等着宁少安。
有人将晚饭送了过来,军营的晚饭十分简单,不过就是几块土豆和一些烤好的牛肉,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云清伶将土豆和牛肉都切好,静静的等着宁少安回来。
宁少安过了很久才回来,他身上穿着盔甲,一脸疲惫看向云清伶。
“你回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吃饭,万一饭菜凉了,你肠胃不好,身体不适怎么办。”
“没关系,还有一点余温。”
云清伶将牛肉和土豆一股脑的往宁少安面前推,自己则小口小口吃着面前的青菜。
宁少安皱着眉头,“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他又把一大块牛肉夹到了云清伶碗里。
“你平时管账也费脑子,多吃点。”
云清伶口中咀嚼着食物,却觉得味同嚼蜡。
很快,宁少安就发现了云清伶的不对劲。
“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军营有人为难你了。”
他知道军营中士兵都带着一股子怨气,看云清伶就如同看一只娇贵的金丝鸟,心里难免不平衡,只是云清伶从不在他面前说起,他怕云清伶受委屈。
云清伶放下筷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云清伶突然变得有些不自信了起来,那位头领的话在她脑中反复回想,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万一确实是她的错觉,她大惊小怪的通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