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直呼长公主的名讳?即便你是驸马,你的官职,还有你们贺家一家的荣光都是公主带给你的,否则你以为你何德何能能保住头顶的乌纱帽?公主并不在我府上,我最后再说一遍,贺大人请吧,来人,送客。”宁少安丝毫不让。
“你少欲盖弥彰。”贺文宏憋着满腔火气无处撒,自然不肯轻易走,更何况他已经断定了云清伶就在宁少安府上。
“她不出来也可以,你告诉云清伶,她若今天之内再不回来,我便跟皇上进言说她不守妇道,我要写休书将她给休了!”
宁少安也是面色一沉,“你作为公主夫婿找不见公主,不仅不担心她的安危,反而第一时间怀疑是她通奸,贺文宏,先前你在皇上面前口口声声说对公主情根深重,必定一生将公主视若珍宝,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那又如何,若是公主恪守妇道,我自然将她视作珍宝,可他与其他男子勾勾搭搭,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宁大人,你别以为你受皇上器重便可以肆意妄为,若皇上知道你的行径,必定会惩处于你。”贺文宏双目都快喷火了。
“那就等到那天再说吧,既然贺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辛苦点让人请你出去了。”宁少安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铁甲护卫出现在贺文宏面前,直接架起贺文宏。
“把他给我扔出去。”
宁少安说完,这两名铁甲卫就直接将贺文宏给扔了出去。
贺文宏被摔在门口,狼狈至极,路过的路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宁少安,你竟敢……!”
贺文宏咬牙切齿,捂着屁股。
要不是顾及着自己的体面,估计早就已经大骂出口。
现在宁少安一心关心云清伶的下落,并没有心思搭理贺文宏,否则他是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贺文宏心里只觉得一股子憋屈感,自己的妻子与其他人勾搭,他却只能隐忍不发。
贺文宏才从地上起来,正准备吩咐车夫将马车驾回去。
这时,另外一位颇为年长的朝廷官员背着手走了过来,一脸揶揄的看着贺文宏。
“啧,贺大人,你的样子好生狼狈,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贺文宏脸色十分难看,“王大人今日怎么会在这。”
“不过偶然路过罢了,想不到竟然已到了天子近臣宁大人的府邸,要我说按年岁,他还比贺大人年轻两岁,却已经领了大理寺少卿的官职,倒是你,贺大人,身为皇上的乘龙快婿,长公主的驸马,还一直只是个区区礼部尚书,让人唏嘘。其实在我心里,贺大人的才能比宁大人差不了多少,实在不至于沦落至此。”
王大人这么一说,贺文宏只觉得更憋屈了。
“是吗,那就只能怪我时运不济了。”
“并非如此,我觉得贺大人不过是比宁大人运气差一点罢了。”王大人乐呵呵的看着贺文宏。
“不知宁大人可有兴致随我一同去茶楼喝杯茶。”这明显就是有事要跟他商谈。
贺文宏想了想,同意了,“好啊,既然王大人有这个兴致,那我们便一道吧。”
两人一起到了茶楼的包间,等茶点端上来,王大人浅啜了一口茶。
“我算是看出来了,贺大人这是与宁大人关系不睦。”
“岂止是不睦,简直不共戴天。”虽然他已经生了和云清伶和离的心思,重新迎娶九公主,但现在云清伶还是他的妻子,他们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甚至他都找上门来了,云清伶却连面都不露。
这对狗男女,他迟早要给他们点教训。
王大人只是含笑看着他,“不知究竟具体所谓何事,不妨告诉老夫,或许老夫能帮你。”
贺文宏一愣,但随即想到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自己可能被戴绿帽子这种事。
“王大人,这是我的家事,你恐怕不方便打听吧。”
“贺大人误会了,我并非存心打听你的家事,这样吧,贺大人只需回答老夫一个问题,你是否与宁大人关系不睦,恨不得他立马下台?”
“是。”贺文宏果断回答道。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方才宁少安派人把他请出去的时候调动了宫里的禁军,宫里的禁军一般来说只有皇上能差遣,其他人除非手持令牌,不然禁军只效命于皇上。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信任宁少安,连禁军令牌都交给了宁少安。
在他看来,贺文宏如此胆大妄为,偷人偷到他头上,无非就是仗着他得皇上信任。
若是贺文宏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就不一定了。
“那就对了,贺大人,如此说来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倒是可以合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如此仇视宁少安,与长公主有关是吗?”王大人这次来偶遇贺文宏可是做足了功课的。
“你怎么知道?”贺文宏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心里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王大人一脸莫名的看着贺文宏,“如今京城流言四起,都是关于长公主殿下和宁大人的坊间传闻,长公主与宁少安两人早就暗中勾连,只是碍于宁少安不体面的出身,长公主才不得不嫁给你这个礼部尚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