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刘老爷皱着眉头,像是想到什么。
事情变得越发精彩,宁少安意识到什么,让郑鹏程描述丫鬟的外貌,郑鹏程才说了几句,刘小姐惊呼:“是阿星!”
阿星也是刘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
很快,阿星便被带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郑鹏程,十分心虚的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郑鹏程看见阿星很激动,“没错,就是她!她当时找到我,说是思思给我绣了个荷包但不好意思当面交给我,所以托她转交。”
刘老爷怒瞪着阿星,立刻呵斥出声。
“贱婢,你竟敢私自败坏小姐名声!”
阿星本就吓得抖若筛糠,刘老爷这么一呵斥,她立即跪下磕头如捣蒜。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阿星语气中带着哭腔,语调颤抖。
刘夫人则继续问,“阿星,你且仔细说说,为何要污蔑思思与外男私相授受?”
可阿星什么都没说,只是使劲摇头,不停的喊着饶命。
而郑鹏程走上前去拼命的想跟阿星确认,“阿星,你先前说过的,是思思心悦我,才让你送的荷包,你快告诉他们这便是思思给我准备的荷包,思思从前是喜欢过我的,并非我一厢情愿,你快说啊。”
而刘小姐则泪盈满眶,身形摇摇欲坠,似乎不敢相信。
“阿星,亏我一直将你当成半个妹妹看待,你的吃穿用度,无不是府中丫鬟最好的,有时候甚至连阿月都比不上你,你为何这样做,我从未让你给我送什么荷包,你的荷包又是从哪儿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清伶是在宫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宫里的尔虞我诈她清楚的很,看着阿星怯弱的样子,她大概知道阿星是怎么想的。
见阿星迟迟说不出口,云清伶干脆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刘小姐,我看是你这丫鬟平日里待遇太好了,就跟半个小姐似的,也没吃什么苦,便想着攀龙附凤,翻身成为主子,她见郑公子有钱又年轻,估计便动了心思去勾搭郑公子,却不知她怎么说的,竟然说成了你对郑公子有意思。或许是郑公子理解有错,又或许是她想借机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将来不得不嫁给郑公子,而她作为牵线搭桥的丫头,说不定能混个陪嫁丫鬟当当,而你又待她不薄,将来说不定还能提她为小妾,那可不就是正经主子。”
云清伶一语道破阿星的心路历程,阿星十分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你!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刘小姐病体虚弱,却气得满面通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丫鬟竟然如此算计于她,可见有时候真心并不能换来真心,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变本加厉。
阿星总算崩溃了,她不再遮遮掩掩,只是流着眼泪哀求刘小姐原谅。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小姐原谅。”
“你……!”
郑鹏程似乎受不了打击,退后两步,眼神绝,望他一直都以为是刘小姐心悦于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才让阿星代为转达,结果只是阿星的一厢情愿,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怎么可能。
眼看着阿星已经承认了,刘老爷脸色铁青。
“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再发卖了!”
阿星顿时慌了起来,“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
听着阿星的惨叫和求救声,刘小姐确实有些心软,到底是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丫鬟,可转眼想起阿星做的这些事,她又下定了决心,任由刘老爷处置阿星,将脸转到一边去。
而此时本来无比自信的郑鹏程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想来他也是心有不甘的。
可云清伶觉得不仅仅是丫鬟的原因,刘小姐喜不喜欢郑鹏程,难道郑鹏程自己没有感觉吗?况且方才他们还提过,郑鹏程曾多次对刘小姐表示好意,刘小姐都拒绝了,甚至直接拒绝了郑鹏程的求婚。
难道,这期间郑鹏程从未质疑过荷包的问题?
他不是个傻子二百五,相信也是怀疑过的,只是他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一个劲的给自己洗脑刘小姐就是对他有意。
宁少安出来总结,“现在真相昭然若揭,郑公子,你非法入室试图挟持刘小姐,虽然未遂,但在律法之中却也构成了犯罪,本官今日变按律将你羁押,走吧。”
宁少安一声令下,有两名官差押住了郑鹏程。
郑公子殷殷的看着刘小姐,“思思,可无论如何,我是真心爱慕你才会落到这般田地,要怪要怪就怪你爹娘思想太迂腐,嫌郑家不如你刘家富贵,不肯将你嫁给我,思思,你愿意等到我出狱的那天吗。”
他不过就是入室挟持未遂,顶多蹲几年大牢,可刘小姐却避他如同避瘟疫一般。
一想到这些天郑鹏程对自己的纠缠,她觉得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一次表达自己的立场,就当做个了断。
因此,她鼓起了勇气,对郑鹏程说道:“曾经我对你也不过是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情分,将你当成哥哥看待,后来你苦苦纠缠,我心里对你便只有厌烦,恨不得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