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翠茹却还欣喜若狂,一派天真懵懂,以为二皇子总算想通不愿意她继续待在公主府受苦,所以让人把她接回去,仿佛又找到了底气,指桑骂槐的说的这段时间早就已经吃惯了公主府的糠咽菜,巴不得早点走。
“我看某些人就是不欢迎我才故意用这种办法逼我离开,我们现在就走吧,别玷污了人家的风水宝地。”
“娘娘请。”二皇子手下掀开了马车帘子,贺翠茹值配合的爬了进去。
云清伶没有再看下去,只是指挥着人将那十五箱红木箱子重新抬回库房。
纸鸢打开箱子里的东西仔细检查,发现每一件都不少。
这让纸鸢感到惊讶。
“公主可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这十五箱东西当真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
云清伶就好像一个未卜先知的神人。
云清伶只是笑了笑,又重新回到房间中休息。
没有了云清伶的供养,贺文宏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一边又不能不管被赶出公主府的贺家人,只能拿出大把银子安置贺家人,一边自己因为没有银子给上级送值钱的礼物,失去了一次升迁的机会。
贺文宏郁郁寡欢,日渐消沉,官场上的晋升除了绝对的实力之外,应酬交际也是很重要的,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银子,无法避免出现像先前给老夫人操办寿宴那样的情况,因为没有银子只一个劲地考虑节约成本,导致用来招待客人的菜品都是很小家子气,下一次客人根本不会再接受他的邀请。
贺文宏时不时在心中怨恨云清伶,明明她已经那么有钱了,却还在意那十五箱子东西,非得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让外人知道他们贺家有多贪婪,甚至贪图身为公主儿媳的嫁妆。
云清伶这是面子里子都不给,半点不念及他们的情分!
九公主在府中听说了公主府的变动,她手中捏着帕子冷笑一声,“云清伶还真是心狠,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她竟然连夫家的一点名声都不顾,殊不知她为了这区区一点钱财,可是彻底毁了她和贺文宏之间的夫妻情分。”
“公主,最近贺大人来找你的次数可是越来越高了,看来公主迟早将贺大人的心拿捏的死死的。”丫鬟恭维道。
“那是当然。”九公主脸上闪过一抹得意骄傲之色,她本是高贵无比的公主,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她无所不用其极。
她可是亲自请过老鸨传授自己魅惑之术的,自然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理,清楚男人究竟要什么。
以至于年纪轻轻还未出阁,却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
贺文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如此,那便再多添一把火,你说,现在贺大人是不是生活特别窘迫。”
“是啊,奴婢特意观察过。”丫鬟回答道,“最近贺大人都不出门交际应酬的,估计是囊中羞涩的缘故。”
“身为一个官员却不能交际应酬,和其他同僚走动,那便会错失很多机会。我猜他现在一定很着急吧,你说,这时本宫来个雪中送炭会如何?男人向来都是很自信的,你一碰他他就开屏了,他会以为本公主对他情根深种。”
随后,九公主看了看丫鬟。
“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本宫有事要办。”
丫鬟略一犹豫,便低头开始托起了外袍。
一盏茶的功夫后,由丫鬟打扮的九公主出现在公主府的后院。
她手里捧着盒子对着守门大哥说道:“两位大哥,我家公主有东西要交给你们驸马,还吩咐奴婢有两句话带到,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去跟驸马说几句话。”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看着面前的丫鬟,口中嘀咕着,“九公主和我们驸马爷有什么话好说……”
九公主见状,连忙从兜里掏出碎银子。
“两位大哥,这就当是我家公主请你们喝茶了,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两名守卫收了银子,也不好再为难九公主,这才让开放行了。
九公主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贺文宏的院子,贺文宏此时正在院子里写字。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他的字写得还不错,勉强算是能登大雅之堂。
可因为他最近心绪复杂的缘故,写出的字总是不尽如人意。
看着面前笔画有些歪斜的字,贺文宏泄愤似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九公主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地的纸团,揶揄道:“看来驸马心情不好,我来的不是时候。”
贺文宏猛抬起头,看见竟然是九公主那张清丽的面容。
他立即换了一副神色。
“原来是公主来了,在下真是失礼。”
随后,他上下打量了九公主一番。
“公主怎会是这般模样,莫非,公主是刻意乔装打扮来见我的。”
贺文宏心中一动显然九公主的处心积虑很是受用。
“是啊,这里毕竟是皇姐的府邸,我明目张胆的来不好,为了贺大人的名声着想,也为了皇姐不怀疑我们的关系,我便打扮成了丫鬟的模样。”
九公主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左右打量。
“怎么,贺大人的书房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皇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