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口中说她等事情忙完了会安排,可具体是什么时候?二皇子诸事繁忙,他会不会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可贺翠茹实在无法厚脸皮前去催促二皇子,只能暂时耐心的等了。
瞧见贺翠茹走后,纸鸢将早上用过的水泼在门口。
“真是晦气,这大早上的她竟然又来找公主麻烦,看这派头还以为真当上了贵妃娘娘,公主以后少理她便是,她现在猖狂又能猖狂到几时。”
“不过,从她的话里我倒听出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啊,公主。”纸鸢有些好奇的问。
“她怎么会突然知道天香楼是我的产业?”
天香楼是她的产业这件事情,云清伶先前一直瞒得好好的,突然被爆出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二皇子专门去调查过天香楼的底细。
自然,云清伶让天香楼上下守口如瓶,但天底下没有密不漏风的墙,只要二皇子真心想查,还是能通过人脉和势力查到天香楼是她的产业。
天香楼在暗中调查她,那便说明二皇子已经在心中怀疑她。
毕竟,六皇子是她亲自送到皇后身边的。
所以,二皇子已经盯上她了吗?
不过,云清伶并不害怕。
纸鸢满头雾水,“说不定是二皇子干的,毕竟公主是天香楼背后老板的事情向来保密,若没有有心人探查肯定查不出来。”
“是啊,既然二皇子怀疑我,你说他会不会连带怀疑贺翠茹?”
“嗯,很有可能。”纸鸢点点头,二皇子本来就疑心病重,贺翠茹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触他,而云清伶对此并没有表示任何反感之处,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说不定,二皇子早就已经在心里脑补云清伶刻意训练贺翠茹引起二皇子的注意,上钩之后让二皇子将贺翠茹迎娶进府,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帮着六皇子谋求一些东西。
按照二皇子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这样想。
这样一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二皇子怀疑她,连带着也会把贺翠茹针对上,那么二皇子绝对不会纵容一个身份立场不明的人在他身边。
如果说先前二皇子还有可能因为对贺翠茹的那点难得的兴趣,将贺翠茹纳进府中做妾室,有了这一层嫌疑,二皇子便不会再顾及贺翠茹,只会玩腻了将贺翠茹丢开。
估计,贺翠茹就连侍妾都没得做了。
云清伶预感到贺翠茹将来必定跳脚,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连好些天,贺翠茹从开始的期待憧憬到后面怀疑失落,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二皇子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可眼看着她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二皇子却如此不着急,让她自己忍不住心中着急。
她已经没了清白,不可能再嫁给别人,若二皇子不娶她,她又该何去何从,万一再曝出来她早就与人婚前苟合,恐怕名声还会更臭些,就连老夫人都会将她送进寺庙常伴青灯古佛。
贺翠茹一想到自己凄苦的后半生,终于绷不住了,刚开始她还矜持,只派自己的丫鬟去二皇子府带个信物去问问二皇子为何这些天都不愿意见她,答应她的事为何现在都没安排。
可这些东西无疑是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回应都没有。
贺翠茹开始拿下人撒气,在屋子里砸东西。
“是不是你们没有好好说话,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送到殿下手里!你们怎么办事的?”
贺翠茹甩出手里的东西,丫鬟被打的遍体鳞伤,只能着急的辩解:“小姐,奴婢确实跟门口的大哥好好说过,他们说会将东西送到二殿下手里。”
“那一定是你们的好处费没给够,我给你的五两银子呢,是不是你自己偷偷贪了?”贺翠茹目光如炬地盯着丫鬟。
丫鬟连忙摇头。
“是吗,我不信,来人给她搜身!”立即有两个人来扒丫鬟的衣服,丫鬟吓得哇哇大叫,使劲挣扎,口中不断的求饶,可贺翠茹看了却丝毫没有激起怜悯之心。
等到丫鬟浑身上下被扒得只剩里衣,还是没有看到银子,只有一些零散的铜钱。
贺翠茹才相信了丫鬟的清白。
丫鬟坐在一堆衣服里哭哭啼啼。
“行了,别哭了,没有请来二皇子一样是你办事不力,究竟怎么回事。”贺翠茹彻底坐不住,她决定亲自去看看二皇子。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云清伶帮忙,可云清伶今非昔比,即便她找云清伶问二皇子,云清伶也不一定答应。
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她还不如自己去看看二皇子是不是最近太忙了,顾不上她。
她始终不敢相信二皇子会抛弃她,贺翠茹让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风格很是艳丽。
转眼,她来到了二皇子府门口,以前她进二皇子府都畅通无阻,因为二皇子告诉她,可以将二皇子府当成自己家一样,遇到什么难事想来就来。
当时她觉得二皇子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可这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二皇子府的护卫像是不认识贺翠茹似的,将贺翠茹拦在了门外。
“两位大哥,你们不认识我了?我是贺小姐啊,我是二皇子的人,先前二皇子吩咐过你们,凡是我来都不用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