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那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确实见过他。”
“什么,你见过他?”云清伶惊讶无比。
“不错,我遇到山贼的时候,带人奋力抵抗时碰见过此人,此人一时难分敌我,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摆脱他,没想到他竟然装成我的样子来骗你,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宁少安上下打量云清伶。
“放心吧,他及时被我识破了身份后,只是想把我关起来,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那就好。”宁少安松了一口气,“听说此人风流不羁,看起来很不正经,估计是来分一杯羹的,总之先不管,他等他下次出现的时候再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京城,我想见皇上,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
云清伶到底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若是云清伶也帮找他说话,皇上应该会更加信他几分。
“你的意思是想揭发二皇兄,不是说证据不够吗。”
云清伶暗中思索,贵妃和二皇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扳倒,还容易打草惊蛇。
“当然不是,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处于被动的位置,这次的证据是能不能拿出来给皇上看的,但可以稍微提醒一下,皇上并非昏庸糊涂之人,从他一直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便能看出他对二皇子并不十分放心。”
早在十年前,就有大臣陆陆续续上奏要求皇上早日利国本,但都被皇上给驳回了。
虽然现在皇上日渐衰老,立太子早就已经成了首要考虑的问题,但皇上还是没有下旨,二皇子心里估计也是着急的吧。
会不会已经急到有了逼宫篡位的想法?
否则,他也不会背着皇上贪墨银两。
“可是,我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云清伶架马技术本来就不成熟,现在又要绕路,她根本弄不清方向。
前面就有两条分叉路口,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宁少安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这上面有一条回京的路线,这条路线比较隐蔽,应该不容易被发现,不过二皇子的人也不是草包,很有可能提前预知我们会绕路,以防在路上埋伏,我们要万分小心,必要时舍弃这辆马车。”
云清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宁少安现在伤的这样重,马车颠簸,环境已经算是很恶劣了,若是再没了马车,要靠两条腿走路,他们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京城,更何况宁少安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不过,云清伶还是先暂时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前行,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
一开始的时候都还相安无事,等云清伶驾着马车走完一条道的时候,她的御马技术已经熟练了很多。
云清伶渐渐感到得心应手,纸鸢看云清伶一个人驾马,担心云清伶吃不消。
“公主,要不奴婢也来学一学,前面的路比较平坦,应该不难走,这样奴婢可以替公主一段路,公主也能回马车好好休息。”
“不用了,纸鸢,你在后面照顾宁大人就好。”
纸鸢不会骑马,至少云清伶还有一点基础,像她这种没有基础的,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
她知道纸鸢是心疼她太过劳累,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能驾马。
在走到下一条分岔路口的时候,宁少安突然出声让云清伶停下。
云清伶停下马车,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等等,公主,先扶我下车看看。”
云清伶不懂宁少安就要做什么,但还是掀开帘子和纸鸢一起合力扶他下了马车。
宁少安走到左边的那条分岔路口,蹲在地上捏了一把泥土。
“你们来看!”
云清伶和纸鸢都凑了上去,只见地上有一串串清晰的马蹄印,看样子有人刚骑马路过这里不久。
“这马蹄上的印记……应该是二皇子的人,我在凉州已经与二皇子的人交手过,因此比较熟悉他们的情况,看来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
云清伶仔细看了看,“可是只有左边的岔路口有马蹄印,可见他们是往左边去了,不如我们往右边的那条路走,我刚才看了地图,就算是往右边走还是可以绕回原来的轨迹。”
“不行,两条路都别走。”宁少安心思更加缜密谨慎,“他们并非不谨慎,有可能是故意留下马蹄误导我们,一旦走了右边,很有可能被人瓮中捉鳖。”
听见这话,纸鸢忍不住开口:“这么说,左边和右边的路都不能走,我们还能去哪儿,难道要往回走?”
宁少安看了一眼装饰华丽,颜色鲜亮,引人注目的马车。
“这辆马车太华丽显眼,只能舍弃了,我们步行到几公里外的码头去看看,找机会混上船走水路,只要过了中间那条河,再走几里的山路,就可以直接抵达京城。”
宁少安知道这次回京危险重重,他早就已经拟定好了数条路线,为的就是这一条行不通再走下一条。
事到如今,云清伶只能听他的。
他们将能用的东西都放进包袱里,纸鸢带他们的包袱,云清伶则扶着宁少安,他们将马的缰绳解开,马儿嘶吼一声,开始朝着前面撒腿狂奔。
“这是京城的马,训练成熟,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