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翠茹和贺文祥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陈水儿眼睛哭得肿的像个核桃。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贺文宏,“表哥,你当真不信我。”
贺文宏把脸撇到一边,多多少少也有些心虚。
“父亲,我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什么要怀疑我啊,父亲!”
贺郅鸣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贺文宏,希望贺文宏能回心转意。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贺文宏还是有几分舐犊之心的,他将贺郅鸣拉了起来。
“鸣哥儿,父亲保证,倘若滴血验亲之后你当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父亲会好好补偿你,今后让你在公主府享受荣华富贵,再说了,此举也是为了你好。若一日不滴血验亲,府中的流言纷纷,你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还请陈姨娘配合。”云清伶也帮着贺文宏来劝陈水儿。
陈水儿抱着孩子哭个不停。
“表哥,你这分明是不信任我,我愿意以性命起誓,绝对没有背叛你,倘若真的背叛过你,我情愿天打雷劈!”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信鬼神的,绝不轻易发这种毒誓,贺文宏的心再次动摇了。
难道他真的冤枉了陈水儿,或许他不该提出滴血验亲?
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儿子,贺文宏担心自己这举动将来被贺文宏角记恨,即便长大成人建功立业也不认他这个父亲。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陈姨娘,你若真这么有自信,那就该同意滴血验亲,不然现在外面的流言传得多难听,难道你忍心让文宏天天因为你的事受千夫所指吗?你在这哭哭啼啼的闹腾,可真够不懂事的。”
老夫人尖酸刻薄的话传进了云清伶的耳朵里,云清伶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推波助澜。
“母亲言之有理,陈姨娘,滴血验亲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很快就结束了。倘若真证明了鸣哥儿是驸马的孩子,这不是好事吗。”
就连贺翠茹都觉得云清伶说的有道理,她打了个哈欠,只希望事情快点结束。
“公主嫂嫂说的对,陈姨娘,即便鸣哥儿当真是大哥亲生,可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啊,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验一验不就好了。”
其实云清伶知道,贺文宏还是有自信贺郅鸣是自己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安排滴血验亲。
不过,今天这血注定相融不了,贺文宏也注定丢脸。
云清伶眼神示意,让纸鸢去取一碗水来,纸鸢便说道:“驸马爷,奴婢这就去取水,安排滴血验亲。”
“父亲,你当真不相信儿子,你相信儿子吧,儿子是你亲生的!儿子长大之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贺郅鸣求饶的话说个不停。
老夫人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表哥!表哥我求求你了,你这是要让鸣哥儿记恨你啊。”
这对母子俩被下人强行拉开,很快,纸鸢就将一碗清水端来,放在了正中间。
“驸马,水来了。”纸鸢若无其事的退回到了云清伶身边。
贺文宏毫不犹豫拿起银针,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针,一滴鲜血落进清水中。
而哭哭啼啼的贺郅鸣也被拉过去狠狠刺了一下,这才被放开了手。
众人眼睁睁盯着碗里落下的两滴血,只见这两滴血泾渭分明,丝毫没有相融的迹象。
贺文宏的脸如同乌云掩月,黑得快要滴出墨来,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陈水儿。
陈水儿也被吓坏了,她本以为滴血验亲肯定能证明贺郅鸣是贺文宏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陈水儿呢喃出声,“这,这不可能,鸣哥儿怎么可能不是表哥的孩子,这不可能!表哥,你听我解释。”
“贱人!”贺文宏直接大骂出声。
而被安排围观的下人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可是个大新闻。
本来也有些不相信谣言的下人,觉得贺郅鸣不可能不是贺文宏亲生的,贺文宏是何等聪明的人。若是不聪明,也不可能考上状元迎娶公主了,怎么可能替别人养孩子。
事实证明,就连状元郎也有糊涂的时候,替人白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血相融者即为亲,这两滴血丝毫没有相融的迹象,不正说明贺郅鸣跟贺文宏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云清伶则静静的坐着,看着正厅中的暴风骤雨。
老夫人此时知道结果,也睁开了眼。
“什么,鸣哥儿真不是我贺家的孩子?”
一旁看戏的贺翠茹和贺文祥也惊掉了下巴。
“这,这还真不是大哥亲生的?”贺翠茹刚说完这话,就接收到老夫人恶狠狠的眼神,连忙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只有纸鸢在暗中弯起了唇角,这碗水她特意按云清伶吩咐放了清油,两滴血当然不可能相融了。
贺文宏已经扯起了陈水儿的头发,啪啪啪就是好几个耳光,贺郅鸣上前抱住贺文宏的腿求情,却被贺文宏一脚踹在心窝,倒在地上迟迟起不来。
贺郅鸣在这段时间的胡吃海塞下,早就已经胖多了,身体素质差的要命,再也不复先前生龙活虎的模样。
“表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