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一草一木难,每一尊摆件都归本宫所有,你们人搬走当然可以,但公主府的东西绝不能拿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堂堂一个公主还在乎这三瓜两枣?这不是刻意刁难我们。”老夫人忍不住生气,同时也很心虚,下意识护着手腕上镶满宝石的金镯子。
这东西是云清伶先前为了讨好她投其所好送给她的,她很是喜欢,因为这金镯子值不少钱,她可不想被云清伶收走。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云清伶就盯上了老夫人手腕上的金镯子,嫣然一笑。
“老夫人,不说其他,就是你手腕上的金镯子也是公主府之物,必须收回。”
“凭什么。”老夫人死死地护住金镯子,“这是你送给我的,难不成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既然老夫人怀疑本宫要害你,万一这金镯子上涂了什么不该涂的东西怎么办,为了避免再惹嫌疑,本宫当然要收回。”
“你敢!”老夫人下意识手一缩,但还是死死护住金镯子。
纸鸢在一旁帮腔道:“老夫人,这金镯子我们公主府也是登记在册的,既然你现在已经离开公主府,那就得把镯子取下来还给公主另行处置,不能带走。还有,我们得先检查一下你们带走的行李中没有夹带公主府之物。”
这些当然不能便宜了贺家人。
老夫人看着云清伶身后两排站着好些年轻力壮的家丁,“真是反了,你是公主也是我的儿媳妇,竟敢对我如此不敬,你嫁给我儿子,东西就都是我儿的,公主也不能目无王法。”
“驸马乃是入赘,再说,即便民间女子,夫家也不能随意霸占财产。孝顺你是驸马的事,和本宫何干?本宫要孝顺的只有父皇母后,难不成老夫人觉得自己能和父皇母后相提并论?”
一句话堵住了老夫人的嘴,云清伶一声令下,收这些家丁毫不客气上前来抢夺老夫人的行李。
云清伶的眼神示意从老夫人开始,她知道老夫人最贪,肯定把往常她放在老夫人房里的好东西通通都拿走了。
“你们这是强抢!”
老夫人推搡着,想护住自己的东西,可是她身边只有两个娇弱的丫鬟,哪里斗得过云清伶带来的年轻力壮家丁?
只听见哗啦一声,其中一个包裹在拉扯间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竟然全都是些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灿灿的格外晃眼。
“这些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拿走,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老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纸鸢好心跟老夫人解释道,“这些都是皇家御赐之物,不能变卖,更不能拿出公主府,公主送你只是给你穿戴,既然你们现在离开公主府,公主府理当夺回。”
当然,里面不是所有都是御赐之物,但纸鸢就是这样说,让贺家人纷纷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转眼,家丁就将这一大包东西都抢了回来,云清伶看着这些东西大多都是被老夫人把玩过,穿戴过的,留给她她还嫌恶心,只是也不能留给老夫人,让她在公主府外的日子过得滋润。
紧接着,它们又从老夫人的行李里搜出了很多公主府值钱的东西,什么玉珊瑚、琉璃屏风、件件拿到外面都价值上百两。
直到最后,老夫人几乎没什么行李了,只有一些寻常的衣物和碎银子。
老夫人眼见这些好东西都被抢走,心都在滴血,又耍起了乡野村姑泼妇做派,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骂云清伶不孝顺。
云清伶可不吃她这一套,这里是公主府的地盘,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贺翠茹和贺文祥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的往后退,尤其是贺翠茹十分慌张。
她想着走都要走了,说不定没法再回来住,干脆多弄点金银珠宝。
她也夹带了很多值钱的东西,可不想都被抢走,分文不剩。
于是,贺翠茹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夫人身上,偷偷摸摸将手腕上的镯子藏了起来。
老夫人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装进箱子里竟然足足有十箱,可见老夫人有多贪。
云清伶知道贺翠茹和贺文祥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在她的眼神下,这些家丁又开始准备给贺翠茹搜身。
贺翠茹护住自己的胸口,“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当心我告你们非礼。”
云清伶早有准备,她不想被人说闲话,让几个年纪大的老嬷嬷去搜陈水儿的身。
她们把陈水儿的戒指、耳环、簪子通通都取下来,最后只给陈水儿头上留了只银簪子固定发髻。
纸鸢左右看了看,见贺翠茹今日穿的竟然是云锦衣服,也就是云清伶先前送的那套。
“大小姐,这云锦本来也是皇上赠予公主裁制新衣裳的,后来公主将云锦衣裳送给了你,现在大小姐要离开公主府,再穿云锦衣难免张扬,还请大小姐随我去厢房将这衣裳脱下,换上寻常衣物。”
“我不换,我不换你们又能怎样,公主嫂嫂,你这未免做的也太绝了。即便我们要搬离公主府,好歹也是一家人,我叫了你这么多声嫂嫂,你到头来连衣裳都不留给我,一国公主如此小家子气,这就是皇家的做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