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可能让她见贺郅鸣一面。
最后一次见到贺郅鸣,还是她冒险跑出去偶然碰见的。
至于贺文宏,男人向来喜新厌旧,靠不住的,贺文宏已经很久没来她这儿了。
她听说贺文宏最近似乎去逛花楼了,上次她在屋子里打扫的时候,还听见老夫女跟贺文宏说这件事,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为自己打算。
下个月就是老夫人的寿辰,看样子应该很盛大,贺文宏即便是为了自家的颜面,也会将寿宴操办的十分隆重,一般的京城权贵应该都会来人。
说不定,她可以利用老夫人这次寿宴认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以前,贺文宏承诺她的是等利用完云清伶就想办法让云清伶病死,扶她上位做正妻,他们一家三口便能团圆。
陈水儿深以为然,可现在她不想再等了。
若真真到那个时候,贺郅鸣都已经大了。
万一真像双儿口中那个被送去老财主家当儿子的男娃一样不认自己的亲娘,该如何是好。
到时,她就是后悔都晚了。
孩子还是得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亲,陈水儿决定豁出去,哪怕只是做个妾也好。
至于贺郅鸣,他是贺文宏的长子,即便将来成了庶子,也未必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这一刻,陈水儿眼中的坚定几乎要化作实质。
傍晚黄昏,贺文宏迎着夕阳来到了云清伶院子,他将清单重新递给云清伶,与此同时奉上的还有四千两银票。
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大出血,隆重操办这次寿宴,着意在清单上删减了许多。
四千两银票规模的寿宴,在京城权贵人家只能说不好不坏,可到底这也是四千两银票,贺文宏掏的有些肉疼。
“这是我重新改好的清单,还有银两,眼看着离寿宴只剩十几天,公主便好好操办吧。”
这也在云清伶的意料之内,她收好了银票,故作惊讶,“驸马不是要根据老夫人的意思来办这次寿宴,为何精简了这么多。驸马,老夫人将你们兄妹三人含辛茹苦养大不容易,做晚辈的应当想法子让她开怀,寿宴一年只有一次,该省的可不能省。”
这些话是前世贺文宏跟云清伶说的,当时贺文宏挂在嘴边的都是刘氏养他们兄妹三人不容易,让云清伶好好孝敬,如今这话落到贺文宏耳朵里,却让贺文宏觉得头疼。
“我并非没有孝心,只是八千两银子的寿宴确实太过铺张,圣上不喜奢靡之风,相信公主也略知一二。更何况我也是先问过母亲的意思,此事便这么办吧。”
贺文宏这样做虽然节省了成本,不必把他的小金库掏空,可那几个同僚都看过先前那张八千两银子寿宴的清单,回去以后必定好会好好传播一番,说贺文宏为了老夫人的寿宴近不惜耗费巨资八千两。
四千两规格的寿宴和八千两规格的寿宴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到时前来贺寿的宾客看一眼变知好坏。
贺文宏为了省点银两,甚至不希望让贺家所有人丢面子,还真是大孝子。
云清伶在心里讽刺,面上不动声色。
“那便按驸马说的办。”
贺文宏不便多言,“那就劳烦公主了。”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吵了几句嘴,关系就一直僵着,不冷不热,处于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云清伶也没有留他喝茶的意思,贺文宏只好离去,心里想着他是云清伶的丈夫,总有云清伶服软的时候。
难不成,云清伶还真打算跟一个阉人牵扯不清?
寿宴的事就这样定下,云清伶听着双儿的禀报,只希望陈水儿别让她失望,她可不想再替别人养孩子。
若陈水儿真的借着寿宴捅出点什么,在京城所有权贵面前都是他贺家对不起自己,她不过就是一个被无辜受骗的公主罢了。
今后,贺文宏风评受害,也别想再有升迁的机会。
云清伶的目的不仅是不想帮别人养孩子,更是为了毁掉贺文宏的风评与名声。
殊不知,机会已经悄然来临。
这天清晨,一名穿着素雅的女子跪在公主府门前哭着喊着要求见驸马贺文宏,说她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只希望贺文宏出来见一见。
普通百姓最喜欢谈论的就是权贵人家的八卦,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有人认出这名女子就是花楼里的当红花魁木莲儿,一个花楼里出来的,却想找驸马爷,这其中的故事耐人寻味。
公主府的管家看不下去,出来主持大局。
木莲儿跪在闹哄哄的人群中间,可怜巴巴的看着管家。
管家呵斥道:“你这小女子,无缘无故怎能污我家驸马爷的清誉?驸马爷近日在公主府除了上朝几乎没出过门,怎会与你有关联?快滚,否则棍子就落到身上了。”
“小女子不敢撒谎!小女子确实与霍大爷认识,还请通融,让小女子见见他,小女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贺大爷求求你们了。”木莲儿只掉眼泪,看起来确实楚楚可怜。
周围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不过也有人看木莲儿实在可怜的样子帮忙求情,说木莲儿如此执着想见贺文